傅云川落寞的坐在茶楼的包间里,脸上止不住的疲倦,他的消息要比老百姓知道的要早,就在陆将军他们结束战争去宁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忍不住心里的那么牵挂,前几日就去了一趟朝山县,原本称得上热闹的小县城早已空空荡荡,那一条熟悉的小巷,熟悉的院落,人影均无。
纵然心里已有猜测,但真到面对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忍受不了悲痛。这天下之大,他们不知何时才会见上一面。
那抹倩影,终究成为了他的幻想,就如同泡沫一般转瞬即逝。
傅云川抬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进翘着二郎腿,半靠在窗边,见到好友这番模样,他忍不住一拍脑袋:“我的老天爷啊,原来开了窍的男子竟这般恐怖吗?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天天惦记着,茶饭不思。看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原本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现在就如同形式走肉一般,面目可憎。”
“你——根本不懂。”傅云川自嘲的笑了笑,若是他真的能那么早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乔乔从他身边离开,可惜这一切明白的太晚。
“害,我有什么不懂的?我告诉你,小爷我见的女子多了去了,还不是那样。”
赵进无所谓的说道。见傅云川摇摇晃晃的起身,他伸出手一把扶住,“小心点——”
“算了,还是我亲自把你送到家吧,不然就你这模样,待会儿指不定在路上发什么疯呢。”
赵进内心更加坚决了,爱情使人盲目,日后他绝对要离这种东西远远的。
傅云川没说话,任由他搀扶着,就在两人下楼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不走了,赵进一头雾水,满脸疑惑,“你怎么不走了?难道是又想去再喝几杯?我告诉你,这可没门儿,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走路都走不动。”
“乔乔?”傅云川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呢喃出声。
“???”赵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下面大堂中央坐着的那一家三口,不得不说那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挺漂亮的,杏面桃腮,明眸皓齿,肤若凝脂。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美貌,长开以后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刹那间,赵进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好友,“你你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小姑娘了吧?”
虽然人家小姑娘是挺好看的,但是从她的扮来看现在还未及笄吧?这就看上人家了?
傅云川没搭理他,他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梯,满目星眸中只有那个巧笑嫣然的小姑娘。
“乔——”他刚想开口,可低头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在她面前,傅云川一向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连忙把衣服整理好,快步上前,“乔乔——”
我们又见面了。
顾乔寻着声音抬头,当瞳孔里倒映出那个人的模样时,她惊喜的站起身,哥俩好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傅云川,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也太巧了吧。”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啊?当初在香河镇时遇见他,等他们搬到了朝山县上时也有他的身影,现在来到扬州,还是碰见他。
不过时隔那么久,再次碰见好友,她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憔悴?而且模样也比上回遇见你时消瘦了许多。”顾乔一边说一边捏着他的手臂,这实在太瘦了。
傅云川扯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大概是因为巡查酒楼几日都睡不好觉的缘故吧。”
顾乔深以为然,她陷入工作当中时也是这个样子,整夜整夜睡不好觉,“这样啊,那你可得注意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身体健康的问题也不容小觑。”
傅云川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底流露出几分笑意,“谢谢小朋友的叮嘱,我日后定会注意。”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粗矿的声音响起,傅云川立马收回了手,对着前方虚虚行了一礼,“顾伯父,许久未见,不知身体可还安康否?”
顾仁德气的胡子都歪了,“怎么又是你这个臭小子?”还有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居然还问他身体健不健康,是不是在嘲讽他人老色衰……呸呸,是未老先衰!
顾乔上前扯了一下她爹的衣袖,“爹你怎么说话的,我们两个是朋友,而且之前我们也有受他到的照顾,现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相遇,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怎么说话还含枪带棒的。”
“就是,你爹这个大老粗一点礼貌都不懂。”余红梅埋怨了一句,扭头满脸春风的冲着傅云川笑,“小傅啊,真是好久不见,近来过得怎么样?”
顾仁德:“……”
双标,这就是赤裸裸的双标!
面对他的时候满脸怒火,结果一看见那个臭小子说话就柔声柔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臭小子是他女婿呢。
“托顾伯母的福,小子这段时间过得不错。”傅云川轻描淡写的隐瞒了之前自己天天喝酒买醉的事情。
赵进离他们并不远,听到好友这番话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云川何时变得如此厚脸皮了?居然还会拍马屁。
这下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