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两个矮小的身影偷偷摸摸的从墙角边溜出去,轻轻的翻过栅栏,终于来到了田大婶家的鸡窝。
顾乔:“哥,你动作轻一点,万一被人家听到就麻烦了。”
顾尧道:“你哥办事,你尽管放心。”
话还没说完呢,脚下不小心踩到枯藤条,发出“咔嚓!”一声。
“喔喔!喔喔喔!”
鸡窝一阵骚动。
随后院子里有人提着煤灯走了出来,左顾右看,“奇怪,没人啊,那鸡怎么会大半夜在这里叫呢?”
田大婶说完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了。
顾尧跟顾乔两个弱小的身板躲在墙角处瑟瑟发抖,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都怪你,做事毛手毛脚的,我们差点被发现了。”
顾乔第一万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上顾尧这条贼船。
要是被捉到,她在父母心中乖乖女的形象全无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开窗了,装作啥事都没发生该多好。
顾尧略有些尴尬,不过他向顾乔保证这次一定会小心,不会发生生像刚才那样的错误。
为了今天晚上他已经准备好了工具,一个箩筐,正好可以罩住那只该死的公鸡。
提着萝筐慢慢靠近鸡群,顶着红色鸡冠的攻击在这其中格外显眼,对准时机一个萝筐扔过去,公鸡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罩住了。
这一阵骚动鸡窝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做完这一切,顾尧飞快的拉着蹲在墙角的顾乔向家里冲去。
哪知脚下一个没留意,两人重重摔在了过道的一个小水坑里。
被糊了满脸是泥的顾乔:……
自知自己做错事情的顾尧:……
她发誓这三天内再搭理顾尧一次,她就是狗!
次日,余红梅早早就起来了,但是田大婶家的公鸡似乎没有再叫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夭寿啦,这是哪个缺德的人把我家公鸡给盖住了,怪不得今天一早都没有叫,还以为被人偷了!”
田大婶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院墙那边传来。
没有了这公鸡该死的鸣叫,顾家三兄妹个个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顾舟言很满意,看来他昨天出的计谋成功了。
顾乔面无表情的刷完牙,来到桌上吃早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尧,更别提跟他说话了。
“怎么了这是?你们两兄妹又吵架了?”顾仁德喝着浓稠的大米粥,抬头一看这两兄妹之间诡异的气场,忍不住发问。
顾尧自知理亏,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而顾乔则是冷哼一声,把小脸扭过一边不再看他。
余红梅从厨房里端来一道小菜,湿哒哒的双手往围裙上一抹,便坐下来吃饭。
“他们两兄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用管他们,不出三天指定和好。”
这场面,她见多了,这俩兄妹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从小到大几乎天天吵架。
但是奇怪的是吵没有多久,两人又和好如初,开开心心的黏在一起。
顾乔不乐意了:“就这二货,我才不跟他好呢。”
昨天晚上害她摔的满身是泥,还要偷偷摸摸的去厨房打水来洗澡。
大半夜的蹲在墙角边洗衣服,就怕被父母发现,这经历她再也不想体验了!
顾舟言老神在在的喝着粥,丝毫不插入这两人的争吵当中。
用完早餐,顾仁德把大家叫过来,短暂的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顾仁德伸手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昨天我们去镇上,大家伙也看见了吧,我觉得乔乔说的这个卖冰棍的想法可以实施。首先这里的糖很贵,卖到了六十文一斤,连大米才五文一斤,可想而知这里糖的稀缺程度。”
余红梅道:“不只是糖,冰块算得上是昂贵之物了,据我打听到的这里压根儿没有制冰的办法。所用的冰块都是在冬天湖面上切割下来放到地窖里储藏,留到夏天来用的,而且这冰块也只有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寻常人家根本想都不敢想。”
而超市里有八台冰柜机,每一台都通着电,根本不用担心制冰这个问题。
顾舟言沉吟片刻,“既然决定做,我们就得制定计划。我们在镇上没有铺子,必须得做一个那种像是现代的地摊车一样的东西,不然来来回回很不方便。
加上我们这里去镇子路途遥远,在中间必须得做一个密封性好的大木箱子,如果能用铁来做的话效果更好。不然那么远的路程,冰棍去到镇上全都化了。”
他向来是个务实派,做什么东西都要进行一个完整的规划。
有了具体的计划,顾仁德去村尾找马大叔,看能不能做出他想要的东西来。
顾舟言则是带着顾尧去后边儿山上砍几根竹子来做冰棍的棍子。
余红梅跟顾乔进了空间超市,准备拿点东西做不同口味的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