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城山空洞而威严的读书声响彻天际“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吾以不朽之功降下天罚!杀!杀!杀!”空间汇聚,渐渐压缩。乌云变黑云,雷霆如龙缠绕闪现。蓦然,黑云之中铁链碰撞声隐隐传来,一个血色平台出现在天空,平台之上,两根直入云海的立柱伫立,立柱之上,一左一右两条黑龙被铁链捆绑不住嘶鸣惨叫。
“天罚!诛仙台”
金色文字化作文房四宝,以纸为网,以墨为毒,以笔为剑,以砚镇压。婉湖激荡不休。
奕云白看着这如同末世的情景,不发一言,但却有一种智珠在握之感浮现。
棋盘之上,天元黑棋生根,蓦然涌现无数根蔓。以极快的速度涌向奕云白。而白棋,却在瞬间幻化为一柄雪白长枪直刺付城山。
玄丝难躲,长枪未防。
奕云白被瞬间裹成一个黑茧,黑茧缠绕旋转,似乎每一条枝蔓都如同蛇蟒首位相接。奕云白被禁锢,平淡而戏谑的看着付城山。也不过片刻,黑茧便完全包裹了了奕云白。
奕云白在黑茧中喝问道:“生死侍,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黑茧之中雷霆铮铮,忽大忽小。而无尽的黑丝将那挣扎的奕云白越裹越大。只在刹那间,奕云白的声音便消失在空地。而黑茧,竟然缓缓向诛仙台飘去。速度不快,却也不慢,只在刹那,便已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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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位身附黑甲的军士一声怒喝,以戬蹙地。一圈肉眼可见的光影以几人为中心荡漾而开。光影之中人头攒动,似在攀爬一座高峰。而光影所过之处。凡是有物碰到,皆化作糜粉。
“杀生盘…”十八位黑甲军士怒喝。付城山眉间微挑,低头却看向他的胸口,一柄长枪直刺而过,带出一缕殷红血液。原来,棋盘之上的白子已然不见。
不知何时,付城山身后出现了一个身高不及三尺的侏儒老人。那老人手持龙头拐杖,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横扫付城山头颅。劲风激荡,不过刹那,付城山就被横劈飞去。正好迎向十八军士的生死盘光影。
付城山极速控制身形,疾风吹散了发冠显得狼狈不堪,他一手紧握胸口长枪,一边狞笑着说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吾令!归本!”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静默了下来,如同这段时空被钉住。而后,如同神人拉扯着时光长河,所有人和物都开始倒转飞逝。
杀生盘退却,诛仙台隐匿。就连黑茧都自动坠落将奕云白放出。白子亦落于棋盘。一切开始于阳光明媚。所有人,包括付城山,都如同经历梦幻。甚至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君子一怒,伏尸百万。但君子制怒,亦可浪子回头。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在时光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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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经历的一切,何人能感知这无边伟力。
阳光温旭,付城山、奕云白几乎都楞了一下,原来,那侏儒老人居然一直藏身于奕云白身后。小黄鹂自奕云白袖中蹦蹦跳跳跑了出来,疑惑的看着对弈两人。
黑子执先,此时,付城山不再落子天元。
树叶飒飒,渐渐风平浪静。西山暮色渐深,婉湖湖面之上,一豪奢楼船破水而来。
湖面之上,歌声悠悠,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原来,被九州视为的蛮夷之地。也会有如此绝景。
付城山面色苍白,他虽然完全不记得归本之前的事情,但身体的异样,以及本心悸动。都在无声的告诉付城山。绝不可妄为。
初学归本,付城山恩师言明“此法有违天道,不可轻起。”当时更有数位大祭酒联名抗议法不可轻传。足以说明归本的强大与诡异。
奕云白捏子而落。面色不再平淡,他似乎感激似的对付城山说道“付山主归本果然非同凡响,让吾大开眼界。此乃神人手段。”
一语未毕,付城山大惊失色,慌忙站起,指着奕云白问道“奕云白,你居然记得?”
“他确实记得!恭王殿下,你可让我好找!”说话之人中气实足,却怒气冲冲,让整个婉湖都陷入了寂静!
豪奢巨船飞跃而起,脱离湖面,一位大汉从天而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