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柏沉默片刻,最终无奈摇头,“你真是胆大得可怕。”
故意受点伤,能给姜渠的犯罪换来法律更高的惩罚。
车子经过跨江大桥时接到祁肆的来电,电话那头的男声沉暗,“你现在在哪儿?”
“录完节目已经回来了,刚经过跨江大桥。”
“来君耀cbd大厦,总裁办等你。”
君耀写字楼就在江边,过了高架桥,很快抵达君耀国际。
这是徐清蝉第一次来这边。
到总裁办时,严徐和祁肆正在谈工作,看见她,严徐收了笔,“你们聊。”
严徐带上门,徐清蝉走过办公区来。
祁肆穿着她搭配的黑衬衫黑西装,面色冷峻清寒,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徐清蝉:“你知道了?”
男人睇她一眼,拉过她涂了药的手,凝视片刻,薄唇抿得紧紧。
他轻轻吹着她手背,过了好久才缓缓抬眼问她,“吓到了吗?”
“有一点。”
她微敛着眉,嗓音很轻,“差点就毁容成丑小鸭了。”
男人声线沉冷,“公安机关已经将她刑拘,鲸盛有最顶级的律师团队,她以后不会有机会伤害你了。”
“嗯。”
祁肆睨着她安静的模样,嗓音放低了些,“情绪不用再绷着,想哭可以哭出来。”
“哭过了。”她字音轻轻软软的,一字一句,“不过不是吓哭的,被硫酸溅到时是真的疼。”
拇指轻轻抚过她已经干涸的眼角,“那睡会儿?”
她默默点头,倾身过来头枕在他大腿上闭眼休息。
不哭不闹,小猫一样安安静静的。
凝视她柔软的发顶,男人墨瞳结了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面色晦暗深冷。
他身上的味道太有安全感,徐清蝉贪恋地闻着,眼皮慢慢有点重,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头顶有翻文件的声音,是男人在办公。
恍惚间有只温暖的手掌在头顶轻轻抚过,很舒服,她迷迷糊糊又重新睡过去。
真正清醒的时候天色接近傍晚,周遭宁静,她慢慢翻了个身,看见男人冰雕一般完美的脸,他睡着了。
薄唇轻抿着,剑眉星目,山根鼻梁很高,侧光的地方有些阴影。
徐清蝉看得有点入迷。
很快,他也醒了,一睁眼就是她睁着清眸无辜看他的模样。
“带你去吃饭?”
“好。”
一个起身,有点急了,徐清蝉脖颈某处的经络被闪了下,低呼一声。
以为是闪到腰了,祁肆下意识去扶她的腰,不想引来她更大的反应。
手放到腰侧的一瞬,徐清蝉条件反射般瑟缩一下,像被拍到尾巴的猫咪。
将她反应看在眼里的人眸底带了些思索。
“还好吗?”
徐清蝉揉了揉脖颈,“没事,保持一个姿势睡太久了。”
两人下楼时遇见了一个人。
沈罗远远看见祁肆就过来打招呼,“阿肆今天怎么过君耀来了?”
“跟严徐聊点事。”
“噢……”瞥见他身旁肤白貌美的女人,沈罗心下诧异,“这位是,新的代言人?”
看见他,徐清蝉也有些讶异。
沈罗两个月前跟着车队去找藏宝洞,他回来了?
祁肆知道徐清蝉第一次在丽尚斯都就遇到过这个老咸猪手,这会儿瞥见她的神情,以为她害怕。
“是我女朋友。”
不咸不淡的交谈两句便带着她离开。
沈罗扭头看着徐清蝉的背影若有所思,总感觉这个女人有点熟悉。
更令他惊讶的是,祁肆居然交女朋友了,这可不是好消息。
本来祁肆就是占着嫡系长子一脉拥有继承权,他不结婚江山就有易主的可能,现在他有了女朋友……
要是再生个儿子,那沈家的偌大家业岂不是就没他们的份了。
迈巴赫行驶在路上,开车的桂雷专注严谨,徐清蝉想起沈罗那副熊样,一点都跟祁肆和沈毓南不像一家人。
“那个沈罗,怎么会是你二叔?”
“堂叔,不是爷爷这一脉的,三爷爷二房的儿子。”
“你三爷爷还娶了二房?”
祁肆波澜不惊道:“他有四房姨太。”
“沈毓南呢,是他们那房的吗?”
“他是二爷爷的长孙。二爷爷一儿一女,沈毓南的父亲也是一儿一女,大女儿,就是我堂姐,嫁去时家,之前你在景华府遇到的那个小姑娘是她女儿。”
时云溪,管他叫舅舅那个小姑娘。
“噢,所以沈毓南是她亲舅舅。”
“对。”
徐清蝉:“那叶绒也是二爷爷那边的吗?”
“不是,她妈妈是我亲姑姑,我奶奶也是她外婆。”
“噢……”
家族太大了,徐清蝉感觉听起来有一丢丢需要脑力。
祁肆看着她,“听晕了?”
徐清蝉弯唇。
“那就不讲了,你不需要理这些。”
想到什么,他问:“下周六有空吗?”
“目前没什么安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