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可以啊,才这么一会儿……”
寸头花衬衫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嘴,崔雄笑着对徐清蝉道:“行,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我也不烦你了,你自己喝点儿酒吧。”
黄伦被崔雄捂住嘴拖到外面,挣扎开来,“怎么了?”
崔雄眼里放光,掩饰不住的兴奋,“你知道里面那女人是谁吗?”
“戴个鸭舌帽,没看清,谁啊?”
“徐清蝉。”
黄伦一脸无语,“你在说梦话?”
“就是她,我没开玩笑,我刚刚近距离看了,她化了个跟平时不一样的妆伪装素人,老子天天看着她打飞机,能认错?”
见他一脸认真,黄伦咽了咽口水,“真是她?”
“是,估计是被人骂得心情不好,一个人出来买醉。她多半也是回不去娱乐圈了,以后算是废了,哥几个……”
后面的话没说,但男人混浊的眼里满是猥琐笑意。
“前两天那事还在风口浪尖,咱们……”
“这就怕了?我们做的滴水不漏,那群废物怎么可能查的到。”
黄伦:“咱们得走远一些,不能在这边引火上身。”
“南郊有个废弃工厂,要不……”
黄伦笑得奸邪,“我喜欢。”
“那我去叫大哥。”
酒馆很快被他们打烊清场,只剩下趴在桌上睡觉的女人。
徐清蝉杯里的酒空了,崔雄弯腰叫了叫她,“小姐,小姐,我们这要打烊了,你快回去吧。”
徐清蝉一动不动。
崔雄和黄伦交换了个眼神,将人抬起塞进备好的车子里。
车子一路疾驰,奔向南郊工厂。
华宜娱乐的人今天一天没联系上徐清蝉,倪虹都快被气死了。
找到景荔花园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家。
祁肆以为徐清蝉去了华宜商讨解决方案,直到下班都不见她来鲸盛,只当糟粕事太多,她没能及时抽身。
可回到景华府吃完晚饭了沈毓南那边说徐清蝉压根没去公司。
“没去公司也不在家,那她会去哪里?”
“倪虹今天一整天没联系上她,徐清蝉现在手机是关机状态。”沈毓南想到倪虹的话,如实转述,“昨天她跟倪虹通电话时表示过想退出娱乐圈,或许,这件事影响太大,她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无法扭转,回了缅国。”
电话那头迟迟不出声,沈毓南喊了一声,“哥?”
祁肆沉冷的声音传来,“今天要开会,她人不见了不会早点去找,你底下的人是死的吗?”
这种语气沈毓南还是头一次从祁肆口里听到,实在吃了一惊。
“高铁航空海运高速,派人去查今天离开的所有乘客信息,全市范围内调监控追踪她的行踪。”
在公司加班的穆修泽接到严璟的电话时眉头轻扬,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徐小姐跑了?”
“行行行,我不说风凉话,马上调动精英组追查。景逢这会儿怕还在实验室搞研究,电话也不带,海关那边你直接联系你哥效率还快一些。”
一个与平常一般无二的黑夜,帝都隐在暗夜里的势力暗流一般全城涌动,而那位叫徐清蝉的女人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众人寻找的目标。
南郊昏暗的工厂内。
三个男人瘫倒在地,面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从一开始她就没昏迷,一被扛进工厂就给了三人重重一击。
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被带着疾风的腿踢上尾椎骨,这是人体很脆弱的部位,击打的痛感强烈。
痛感麻木,几个人疼得蜷缩在地上只剩闷哼声。
女人居高临下地扫视地上蠕动的人,转身走向工厂大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空旷破败的废弃工厂光线又昏暗几分。
月光顺着唯一一扇窗淌进来,将女人的身影拉得长长。
光影里,她脸部轮廓不甚清晰,一双黑眸与夜色融合,宛如一片深海,探不到底。
走过来的每一步都无声寂静,掀出黑暗中暗藏的危险。
“你……你究竟是谁?”崔雄又怒又怕。
这女人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浑身散发的那股子沉默的狠劲让人窒息,就好像……
索命的阴间使者。
黄昌俊瞥见女人从兜里取出什么东西戴在手上,声音抖了一度,“你混娱乐圈的,我们跟你无冤无仇,找仇家可不要找错了。”
黄伦想到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搞我们的?他开价多少,我们出双倍!”
将铁拳扣戴稳了,徐清蝉活动了下五指,目光这才看向垃圾般的三人。
贪生怕死,屁本事没有。
就这么垃圾懦弱的三个人,成功作案毁了一个花季少女。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姑娘,是谁先起的歹心?”
闻言,三人睁大了眼。
“不说,”她声音宛如寒潭浸过,一字一句,“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拳扣也叫指老虎,这个是在基地时她亲手做的,十分合手,很多年了,用起来得心应手,一点也不会伤到自己。
“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