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石财主冷眸扫过去:“你叫聋子,是小时候耳朵有点聋才叫的聋子。谁若是再乱说你的名字,记得报官。”
“知道了。”石龙子,不,现在是石聋子。他能出来,还是拿钱改的名字。
但新县令胃口很大,石家可谓是狠狠出了一把血!
石财主一说话,石少爷秒怂。憋着怒火准备进家门,被下人拦下。
“狗东西,也挡我路。”他一脚踢过去,下人不声不响的硬生生挨下。
石夫人赶紧安抚暴躁的儿子:“龙……”
儿子一瞪,她赶紧改口,“儿子,这跨过火,去霉气。柳条水洗,去晦气。你跨过了,以后风调雨顺。”
“知道了。”
石少爷气鼓鼓跨火盆,任由下人洒柳条水。
等一切好了,马上冲进他院里。
被关押两日,那些说他抢媳妇的,正是他后宅女人的亲人,今日,一个都不放过。
“都给我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说本少爷抢她?”石少爷一个一个看过去,女人穿的全身花全身绿,个个低着头不敢抬起。
“是你吗?”他凑近绿衣女子。
绿衣摇摇头。
“红儿,是你吗?”
红衣连连摇头,“奴家自愿跟少爷的。”
“那是你吗?白白。”
白衣女摇头,“能给少爷当妾室,是白白三生有幸。”
自白衣女子后,个个都开始说奉承话,石少爷一脚踢旁边的东西:“既然都不是你们,那就是别人诬陷本少爷了?好!来人,把昨天那几个老妇给我抽筋剥皮。”
“不要。”白衣女子跪下,“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阿娘误会,求你不要、不要伤害她。”
“原来是白白呀。”石少爷凑近她,手用力一掐,人的五官都扭曲了。
“白白,既然你觉得你是抢来的,好。”石少爷看着勾勾手,“拉去卖了。”
“不要,少爷,妾不敢了,少爷。”白衣女子吓得瘫软在地,苦苦哀求。可还是逃不了被卖的命运。
其他妾室更是吓得面如死灰。
“若是本少爷听到有谁说她是被抢来的,本少让你知道什么是抢!”
但这事没完。他的后宅处理了,还有父亲的。
没想到他父亲比他卖的还要快。几乎事情解决了,马上发卖。
财主看到石少爷,一脸欣慰:“儿子,这才对,女人而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父亲的话像是一道惊雷,敲响他心中的仇恨。
“凌霄,女疯子,本少不会放过你们!”
石少爷一生气,财力物力大把的买关系。很快把青山村的人摸了个底,凡是青山村人,佃租翻了一倍。
过年了,原本闲下来走亲访友的时间,如今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唉声叹气。
有人听到风声,大过年的跑到楚蘅家骂:“都是你这个疯子打了石少爷,他才把佃租翻了一倍。”
有一个说就会有两个。
村里一些大娘跑过来,阴阳怪气的骂。
楚蘅心里堵着一口气,躺在床上都不安心。
“娘子,说不着我们来干点坏事吧。”
“我没心情。”楚蘅翻过身。
“娘子,你想什么呢?”凌霄低笑出声,“你不是很生气大家财主家涨了佃租吗?我们打一顿出出气。”
“……”
天!没脸见人了。
都怪凌霄!自从说要去参军,夫妻俩过起没羞没躁的生活,害的她误会。
楚蘅捂住脸,臊的从脖子红到耳朵。
“打什么打,下次被告,看你怎么办。”她拉被子,缩进被子里:“睡觉。”
“娘子,你想要就要,我给你。”凌霄把灯一息,缩进被子里……
过起夫妻之间那些话本里不能写的内容……
佃租的事还没解决,原本骂楚蘅的人突然口风又变了。那些家中有学子的个个拎东西上门,有求姻缘的,有求子的,甚至还有求状元的。
望着隔三差五来的人,楚蘅直言:“有近有远,我这半吊子只能给缘分到的人算。只算近期的,远了的,算不出。”
毕竟两年后山匪进村,妇孺被卖,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她能改变山匪的事,更加不知道大家的命运。
“自然自然。”得算的人笑呵呵回答。
不得算的,如牛婶子,天天来阴阳怪气的骂。
这骂着骂着,话传到石少爷那里,直接找上她。
“牛婶,你只要把这东西给蘅娘吃下去,你佃租全免,干不干?”
干不干?!
也没等她回答,石少爷东西塞她手里便走了。一瞬间,牛婶子浑浑噩噩的找金钱莲聊天,脑子里全是石少爷的声音。
等回过神,和金钱莲端起一盘猪肠子去桌上,瞧见楚蘅和别人说的“有身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