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了傅墨笙的脖子,挥拳就砸了过去。
要不是姜檀儿眼疾手快,这一拳头,绝对是要毁容的。
她是快一步,拽着宴时遇的胳膊,原本是想给他个过肩摔,因为力气不及他,只是把人拽得踉跄了几步。
“宴时遇,你冷静点!都是误会,傅叔叔只是喝醉认错人了。”
她现在脑袋更疼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跟男人独处?”
宴时遇愈加狂躁。
她不听话!
一直都不肯听话!
“傅墨笙是我母亲的至交,你太敏感了。”
姜檀儿有些愠怒了,脸蛋绷着。
可宴时遇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平静些许,反倒是更暴躁了。
姜檀儿几乎可以感觉到,宴时遇此刻是想弄死傅叔叔的。
只能软了声音,“哥哥,我们回家。”
宴时遇没反应,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她。
下一刻甩了她的手,转身掐住了傅墨笙的脖子。
傅墨笙因为窒息,脸憋得通红,人也片刻清醒了过来,抓住了宴时遇的胳膊,试图挣脱。
姜檀儿慌了神,快速拿了餐桌上的酒瓶子,一瓶子抡了下去。
沉红色的酒味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淌。
宴时遇踉跄两步,转身望了姜檀儿。
那种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
“哥哥,我们回家。”
姜檀儿上前握住了宴时遇的手。
他老老实实地被牵着,步伐稍微有些不稳。
“糖糖,宴时遇很危险。”
缓过气的傅墨笙靠在沙发上,脑子懵得一时站不起来。
“不好意思,傅叔叔,我先回去了。”
姜檀儿尴尬回眸,顺手带上了门。
她再不把人带走,真得要闹出人命了。
宴时遇一直缓慢地跟着她的脚步。
直到坐上出租车,人突然失去意识,歪在姜檀儿肩头。
是出租车司机帮着把人搀扶进公寓的。
姜檀儿懊恼,用温水替他清理污迹。
上一次是啤酒瓶砸的,这次是红酒瓶,砸得有点狠。
她默默地二哥发了条信息,不确定会不会把人砸坏了,造成什么后遗症,比如失忆。
二哥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
“糖宝,宴时遇又犯病了?你有没有伤着?”
姜景衍的语速极快。
“没有。二哥,你别急。”
姜檀儿气馁,盘腿坐在沙发前,望着没意识的人。
“也是,那小子怎么都不会伤你。”
姜景衍的声音平缓了许多,是一种是自己多虑的语气。
“二哥,心理疾病的人都这么容易躁吗?我不就是在傅叔叔家里吃了个晚饭,他突然就生气了。”
姜檀儿嘟着嘴抱怨。
他也太容易生气了。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应话。
缓了一会儿,扬声器里才传出来动静。
“糖宝,你一个女孩子,的确不该单独去独身男性家里吃饭。”
姜檀儿:……
她怎么听着,二哥好像跟宴时遇同一战线了。
可她去的是二哥最崇拜的傅叔叔家。
“傅叔叔又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她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以后她不去了就是,疯批也不能冲动到杀人吧。
电话那头又沉寂了,似乎是在想什么。
“糖宝,二哥觉得,你有时候是该听宴时遇的话。”
姜景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临挂电话前,要了宴时遇的联系方式,说是要了解一下他的病情。
姜檀儿郁闷地望着宴时遇,睡着倒是挺乖的,就是一醒来,人冷冰冰的,还爱闹脾气,跟喂不熟似的大狗狗似地。
安静下来,脑门就开始疼。
她撞傅叔叔那一下,好像碰出脑震荡了。
没过多久,收到了白晓雪的微信,说宴时遇的事情闹上微博热搜了,他的出身再次被扒了,什么虐狗门全部都被扒了出来。
雪宝:糖糖,我瞧着是洗不白了,校渣还不如换个城市生活
姜檀儿垂眸,事情闹这么大,分明是在给学校试压。
在榕城,这点事情能闹上热搜,要说跟晏家一点关系没有,她可不信。
想什么来什么,手机屏幕上出现宴少琛三个字。
她正好有气没处撒,打来得正好。
“宴大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情?”
姜檀儿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平日柔柔的猫瞳,这会儿散发着妖气。
“好啊,半个小时候后,甜品店见。”
挂断电话后,姜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