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的女人,看你能坚持多久。
接下来的半小时,那抹单薄的身影继续跪在草丛里认真的寻找。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时的她,如同刚刚从水缸里打捞出一般,从里到外都浸着水。
不知不觉间,她四肢已经麻了,身体上仿佛破了无数个口子,有千万只蚂蚁在口子里来回穿梭。
二楼,落地窗前。
洛凉川盯着下面那近乎透支到极点的身影,眉眼的冰霜越来越浓。
单单一会,一盒子已经被他清空。
秦叔进来的时候,被浓烈的烟草味呛得一阵咳嗽。
他看了横七竖八躺在烟灰缸里的烟头,叹气的摇了摇头。
“二少爷,外面这么冷,二少奶奶一直这么淋着身体会受不了的!”
过了好半晌,洛凉川喉间才冷冷滚出一句话,“她想怎么样就随便吧!”
秦叔闻言,再次无奈的叹气。
可自家少爷不发话,他们谁也不敢插手。
这话刚落,只见楼下的夏云晚正准备撑起身,接着身子一晃,一头栽倒。
“哎呀,二少奶奶晕倒了!”秦叔惊呼。
眼前阴影一闪,洛凉川已经丢了烟蒂疾步下楼。
他伞也没打,到那就把人横抱起来往别墅里冲。
“夏云外,你就作死吧!”
这是夏云晚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雨停。
天气依旧阴沉的不行。
空气中透着被雨水冲刷过的清新。
树叶还“啪嗒啪嗒”坠着水滴,轻快的宛如钢琴的音符。
“还是有点烫!”西蒙医生为夏云晚检查一番后,神色有些严肃。
洛凉川心头一紧,盯着夏云晚的目光落在西蒙医生身上,“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吃了退烧药吗?”
“二少奶奶淋了冬雨,寒气入侵,没个三五天,怕是缓不过来,二少爷别急,我再给二少奶奶打一记退烧针,先把体温降下再说!”
西蒙医生在洛园做私人医生很多年,洛凉川对此是非常信任的。
他这么说,洛凉川也没意见。
只是当西蒙医生一手捏着针管,一手准备掀开被子时,洛凉川闪电般按住被子边缘。
“咳!不如让女助理来吧!”洛凉川轻咳一声。
西蒙医生:“???”
“助理不会吗?”
西蒙医生如实回答,“会!”
“嗯,那就她上!”
一脸迷茫的西蒙医生:“……”
是二少爷怀疑自己医术了吗?
可是其他人哪里知道,刚才把夏云晚抱上来后,洛凉川也没喊佣人,直接自己动手扯了她身上湿透了的衣服。
反正他们之间该有的亲密都已经发生过,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
就算她醒来后知道又如何?
但干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上,西蒙就带着助理来了。
这会,被子里的小女人完全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这被子但凡一掀,不就暴露了?
医生又怎样?
他的老婆决不能给任何男人看!
一个小时候。
夏云晚在迷迷糊糊中醒来。
微微侧首,就看到洛凉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撑着额头睡着了。
她知道不是在做梦,是这个男人把她抱了回来。
这个男人啊,即便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睡觉,也依旧俊美的不像话。
可脾气为什么就不能好一点呢?
还要扔她的东西。
真是坏透了!
兴许是感觉到某种灼热的目光,洛凉川突然就醒了。
安静的房间里,四目相对。
气氛微秒,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么足足过了十几秒,夏云晚一个喷嚏率先打破僵局。
抬眼,骨节分明的一只手递来了纸巾。
夏云晚想伸手接的瞬间,又陡然控制住。
她不会忘了昨天自己在雨中找钢笔是拜谁所赐。
说起来,若不是这位二少爷,她又怎么会生病?
现在猫哭耗子,不觉得假慈悲了吗?
夏云晚略过他的手,径自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擦鼻子。
洛凉川的动作在僵了数秒, 他轻轻嗤了一身,随后抽回。
这女人,还挺倔!
这时佣人将熬好的药送进来。
洛凉川示意她先出去,然后指着一旁的药碗,冲夏云晚提醒。
“药喝了!”
夏云晚只瞧了一眼,眉头便皱的深深的。
接着往被子里一滑,将被角往上拽了拽,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现在舒服多了,不需要喝这个!”
“需不需要,你说的不算!”
夏云晚一噎,没话说了。
下一秒,洛凉川捏着她的手骨,将人从被窝里提了出来。
一下子离开温暖的被窝,夏云晚还带着病,身子一寒,她不由的抖了一下。
昨晚的事情是导火索,一下子刺激着她的神经。
夏云晚当即甩开他闹脾气,“我自己就是学医的,懂得分寸,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