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走在一群人的前头,一路上她看见了韩辞,濮阳清荁,濮阳琮说还有很多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面孔,一想到自己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春喜不禁鼻尖一酸。
大壮和小壮骑着马等在车队的前头,小婉低头等在轿子旁边,大壮和小壮春喜本来是想留给濮阳清韵的,但是濮阳清韵抵死不愿,春喜知道濮阳清韵是怕自己在楚国孤立无援所以她也就没再坚持。
“娘娘,请上轿。”
等到春喜到的时候,是一个楚国的将军过来交接,春喜看着他的连总觉得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可是一时还说不上来是谁。
“嗯。”
春喜点了点头,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快一年的地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秋风飘过,青塘国的边界有一些黄色的枫叶,好像给青塘国裹上了一件围巾一样,煞是好看。
高高的城墙上,一抹白衣站在那里很是明显,她眼神一眨不眨的看向一行马车离开的方向,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这次的和亲钟离芷儿十分重视,所以这次的嫁妆也是按照嫁公主的待遇准备的,加起来总共有近二十辆马车,要知道在青塘国,一家比较好的人家嫁女儿的嫁妆也不过是一车马车。
由于嫁妆多,又是重兵把守,所以车队走的很慢,濮阳清韵就这样站在城楼上直到看见他们消失在视野中才有了一丝反应。
“对不起。”
这次和亲注定不会向往常那样平静,此时的丞相府外有大量的重兵把守,他们盯着丞相府的各个出口,因为皇后有令,只要有人出来一律拿下,胆敢反抗者,杀。
此时丞相府内,濮阳秦墨和韩笙正以剑相向,对立而站,气氛十分凝重。
“让开。”
濮阳秦墨冷言冷语的对韩笙说道,他们已经纠缠了好几个时辰,濮阳秦墨显然没有多少耐心了。
“不让。”
韩笙也不是善茬,他答应过春喜,今日绝对不能放濮阳秦墨离开。
“你为何百般阻拦。”
濮阳秦墨知道两个人再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且还十分浪费时间,所以他想早点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韩笙如实回答道,这是两个人从早上打到现在第一次开始聊这件事情。
“受什么人所托?”
濮阳秦墨有些疑惑的问道,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气,二话不说就开打也是正常,只是他没想到韩笙是受人之托。
“春喜。”
“她还说什么了?”
听见这个名字,濮阳秦墨眼中的冷漠一扫而空剩下的只剩焦急。
“他说今日母后必会在丞相府外派重兵把守,你出去了怕是就有来无回了。”
见濮阳秦墨把剑收了回去韩笙也收起了自己的武器,语气毫无变化,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我会怕那些蝼蚁之辈?”
听见韩笙这样说,濮阳秦墨忍不住反驳道。
“可是就算你出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