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琮说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他这几日也不知为何时常感觉力不从心,精力也大不如前了,看着摇晃的烛火,不知为何濮阳琮说心底升起一丝悲凉。
等濮阳琮说抬起头想去休息时,他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脸但是濮阳琮说对这个黑影却有一种熟悉之感。
“你是…”
濮阳琮说向前走了几步,想看清这个人是谁。
“好久不见,濮阳琮说。”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离濮阳琮说几步之远的地方。
看清这个人后濮阳琮说眼中有一些不可置信,身躯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想碰眼前这个人,却被那人躲开了。
“可是认不出我了?”
那人的声音煞是好听,但是说出的话却毫无感情。
“雪…雪荷…”
这几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压的濮阳琮说喘不过气来,眼角的褶皱中还有一丝晶莹的感觉。
“劳烦丞相挂念,竟还记得我。”
雪荷说着还就近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这里的有些东西看起来就是全是回忆,刺的她眼眶发酸。
“你…你为何…如此…”
濮阳琮说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看着雪荷的眼睛里仍旧写满了震惊。
“你是说脸吗?我生来不会老。”
雪荷两三句话就带过了,显然没有多想讨论这个话题。
“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我是想问问,我女儿过的可还好?”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起来的确像是叙旧一般。
“荁儿…荁儿过的很好。”
濮阳琮说渐渐从震惊中走了出来,接受了雪荷回来的事实,看向雪荷时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好?你日日冷落她,对她从不关心你告诉我,这是好?”
暴戾的声音从雪荷的口中说出来,让濮阳琮说的眼中有一丝心痛一闪而过。
“不…不是这样。”
“不是?你对那个贱人的女儿倒是很好,怎么?荁儿的存在是妨碍你了吗?”
雪荷越说越激动,往事渐渐如猛兽般将她吞噬,让她的眼中变得满是仇恨。
“濮阳琮说,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恨你,无时无刻不再恨你,每次想到你,我都恶心。”
“但是荁儿是无罪的,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受苦,我本想着你能顾忌着往日的情分对她好一些,没想到…”
“你竟教唆她成为如此不忠不义的人,你居心何在?”
听着雪荷句句戳心的话,濮阳琮说渐渐低下了头,雪荷看不见他眼底深处的悲痛和怜爱。
“雪荷,对不起。”
说着濮阳琮说跪了下去,那个在曾经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此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再无平常的傲气。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雪荷的声音有一些隐忍,眼泪却还是不挣气的流了下来。
最后雪荷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地上的濮阳琮说,说道
“对我的女儿好一点,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但是濮阳琮说却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