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建出使欧洲使团的消息。
越来越被更多人的人知道,不少人想要参加此次的使团,见识一方域外风情。
报名者多如牛毛。
郑轩可没有将人限制在宜兰,不管是光复军的下辖区,还是大清内部。
并且动用了宣传工具,宜兰周报,兴华报社,还是福州报社。
都不断通过走私将郑轩代表汉人,代表华人,代表中华文明出使欧洲消息传到各地。
希望志同道合之人,有志之士,能够睁眼看世界,而不是如大清皇帝愚昧无知,脱离世界发展。
很快邸报不断走私到清朝境内。
不到半个月时间,黄河以南,大城几乎都知道这条消息。
官场和文人圈子内被震动了,之后消息传到乾隆老爷子耳中。
“岂有此理,逆贼!”
“窥探朕之江山,其心可诛!”
顿时养心殿传出一阵暴跳怒骂声。
站在养心殿大门附近的小李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些前朝遗民能不能冷静点,动不动就在大清境内传播谣言。
不是诬蔑清朝皇帝,就不是批判皇上治理能力有问题,更重要的是,竟然骂了乾隆老爷子“老昏庸”。
乾隆老爷子最痛恨这个词。
他不允许别人说他老了,更不允许有人说他无能。
现在这个倒好,直接骂他不去了解世界,只是一个井底之蛙,把大清带向堕入的泥沼之中云云等。
他想乾隆老爷子又要折寿,呸呸呸!这是什么话。
应该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此时永琰从外面便听见里面的响声。
顿时好奇地窥视起来。
小李子瞧着他的行为,用唇语说道,‘皇上正在气头上。’
永琰这是点点头,见好就收,万一进去就是被他发泄的份,只有和珅才搞得定。
于是带着宜兰邸报离开了。
原本他想给乾隆老爷子瞧瞧,现在看来,自己皇爹已经知道了。
“要不要派人呢?”
永琰自喃自语道。
他第一次看到这个邸报,也是勃然大怒,什么代表华人,代表中华,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可等冷静之后,却觉得贼人说得一点没错,要不然贼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犀利的武器。
想必这里面有洋人的一份功劳。
不过,派人乘坐贼人的船出使欧洲,感觉与他们蛇鼠一窝。
永琰咬了咬牙,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还是别做这些傻事。
要不然自己有一个污点,对成为皇上之路不利,所以必须忍耐。
等自己登上皇位,倒要看看世界有什么特别,能让一伙没落的前朝遗民如此强大。
而此时,翰林院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编修。
跟自己的上司修撰,检讨的官员辞呈。
他假借回去吊丧三年为由,回到了江苏扬州仪征。随后叮嘱家人一番,准备好一切,就前往福州。
刚好在路途之中。
就遇到自己的友人,乾嘉学派的大儒王念孙的长子王引之。
“伯元兄,许久未见,你也是与我相同?”王引之好笑地问道。
阮元倒是诚恳地点了一下头。
“我虽在朝中,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编修,但如今局势不明,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日后被朝中所用,也是缘分。”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去瞧瞧,去看看。”
王引之也是简单回答。
乾嘉学派祖师爷可是顾炎武。
在那个朝代可是接触不少外来文化,人家追求的是经世致用,而且所知范围之广,前所未有。
但如今的乾嘉学派早已经没落。
由于清朝对于思想学术高压统治,以及学派自身的固步自封,如今乾嘉学派走向了末路。
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整点看世界,会不会真的像贼人所说的那般,大清已经与世界落伍了,也与世界脱轨了。
说不定能够盘活乾嘉学派。
两人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思,便循着小路偷渡到福州境内。
然后报名参加使团。
但当他报名之后却发现,一个人至少需要五百两银子。
顿时就引得王引之不满。
就差抓着那名官员的脖子,大声说道:“不是说开放给所有人吗?为何需要如此多银两?难道是趁机敛财不成?”
面对他的三连咆哮。
那名官员只是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随后非常淡定道:
“你这位书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首长可是好心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世界,你们却怀疑咱们在敛财,
造船不用钱吗?十万八千里的路程不用钱吗?这海域存在不少海盗,难道让洋人保护不用钱吗?
若你们嫌贵那就不要去,
这已经是便宜你们了,如果是乘坐红毛的船,一个人可要一千五百两银子,真是好心喂的狗!”
王引之被那名官员骂得无言以对。
一时间也找不到一个辩驳的理由。
阮元就站出来当一个好人,双方劝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