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府已被满门抄斩,全家上下两百多口人,男的全都被砍了头,女眷全都充为官妓,可真是凄惨至极,
哎呦,那天我在草市上,他小儿只有双岁大小,哭着头就掉了,凄凉呀”一个街边的小摊贩,跟自己的客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前日张府更是如此,这是百年家族,全家约有五百多口人,这头砍到让刽子手双手发麻,
府内女眷可有三百人,起码有一百多人上吊或是投井自杀,可也没用,官府连贞洁坊都不给她们立一块。”另一些客人细弱蚊声道。
“太惨了,太惨了,我还见到他家中十几口大宝箱全都被搬运到巡抚府上……吃饱早些回去,莫要惹是生非。”年长的老人感叹了好一会,劝周围人。
“让开!让开!”
这时候街角传来了清兵的叫骂声,一大帮官兵,可是押着几十位书生,就往菜市上走去,身后还跟着几个刽子手。
等清兵走了之后,又开始有人小声议论道:“这些都是江西兵,看来江西巡抚也来插上一脚。”
“嘘……祸从口出,小心被他们拷上。”其他些百姓劝道。
不过他们还是跟在清兵身后,来到了菜市上,瞧着台上不断有人被砍头。
城中大量的百姓也是如此,不管是富人还是老头,连孩子看着那群书生被人砍头。
“我冤枉啊,大人!”
“冤枉啊!”
台上没有被砍头的书生,或是文人士子喊得声嘶力竭,有些人甚至想要煽动百姓,给官府施压。
可是所有人表情木讷,没有多少的同情之色也没有喝彩,只是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一个鲜活的头颅倒了下来,血溅五步。
官员也更没有同情,冷眼看着将死之人,“斩!”这个字也说了好几遍,连赐死令牌也扔光了。
不少人家还给些银子和馒头让清兵在馒头上沾一点被砍头人的血,给家中病人治疗肺痨。
整个福州府乃至于其他县城,一片愁云惨淡。
城外面大量的流民,并出现了一些盗贼烧杀抢掠,却无人问津也无人打理。
而城内被恐怖的阴云笼罩,清兵们不断抄家,搜捕派传这些报纸之人。
仅仅福州府,半个月之内就已经有上千人被砍了头,数百女眷成为官妓。好几个大家族也都被人满门抄斩,甚至连其他的旁支也都遭了殃。
经过族人百年存起来的家产,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上千万两银子皆成为福建巡抚与江西巡抚的囊中之物,就连底下的官员也能收获不少,赚得盆满钵满。
大家兴高采烈地加入到抄家行列之中。
不管是仇家,还是富裕之家,都是他们的对象。
这借刀杀人可是做得如火纯青,已经成为他们惯用伎俩,反正出了问题有乾隆老爷子扛着。
据福建省各地不完全统计,这场白色恐怖已造成了上万人的死亡,数千人成为官妓,数百人为了自己清白名誉上吊自杀。
而这不仅仅是福建一省,就连周围的广东江西两省也是如此做法,官员为了大捞钱财,可不惜将这道命令小事化大,然后来一个抄家行动。
令人胆寒的白色恐怖之下,各方势力也变得安静。之前各地也闹出不少民变,被官兵带着人抄得一干二净。
顿时百姓也变成顺民的样子,生怕自己被砍了头,连起义的旗帜也不敢举。
不少天地会成员,以及各种帮会,阶层的官员重点打击的对象,反正杀令已开,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而且是清兵乡勇在抄家杀人之中,能够获得大量的财富,这对于他们的诱惑巨大,致使清兵在短期内战力飙升。特别是对待自己人可真是杀伐果断没有丝毫情理。
有些官员懒得处理流民,直接让清兵屠之,省得自己麻烦。
同一时间,整个福建的教司坊以及官营,妓院都充斥着各大家族的女眷,甚至已经无法容纳的地步,只能批量的售卖给伢人。
可是伢人不收,他们已经饱和了,大量的女子无人购买,亏本的只是自己。
尤其是在大灾大难出来,流民四起根本不缺人,原本一个女子能从五十两银子,如今贬值到几袋大米就可贩卖。
一夜之间,这些看起来高贵的女子也成为了贱民,又导致一个正常现象——供过于求。
由于白色恐怖之下,大量的富人人士子都不敢轻易地踏进妓院春楼雅舍。
万一被某些官员盯上,或是借此机会打着通敌的罪名给抄家了,那就得不偿失。还不如躲在屋内,把这风波等过去,再出来觅食,反正家中也有贱内,不差这一时间。
官妓的价格一落千丈,即使军营也消耗不了这么多。
此时出现了一支商队,专门收购充为官妓的女子。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哪一方势力的,也就只有贼人才会干这种事情。
不过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双头赚钱。
一边大兴文字狱,将别人满门抄斩顺便抄家,大量女眷充为官妓,随手贩卖给这支带着贼人背景的商队。
当然一开始也有一些不长眼的,比如罗源县官员,知道这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