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首长,他们组建一支骑兵队与步兵队,偷偷出了城门,隐蔽地向这里发起进攻。”
一名战士放下千里镜,急冲冲地跑到王中正的身边,大声说道。
王中正也将望远镜调转方向。只见远处一支骑兵队先是出了门,后面紧跟着是步兵队。
他千里镜未放下,嘴巴就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娘的,可以呀,我老王还以为如此突袭,他们早就被打蒙圈了,没想到还能反抗,不枉我好好的拿家伙对待他们,这城池的守将还是有些能耐呀。”
他可是非常郁闷,若是敌人一直卷缩在城里,那么直接炮轰,不久之后总会攻陷进去。
若是如此,那他辛辛苦苦要来的链弹就没有任何用处,这简直就是浪费,如今正好有机会,为何不用?
“步兵连后勤连,外加五门火炮去阻击,命令火炮火力掩护…
你可要告诉那些指挥员,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这些狗贼红毛藩的炮给老子端掉!我可把丑话放在前头,要是一炷香过后还有炮弹落入阵地,管他什么员什么长,都给老子跑二十里…
这般龟孙,久没练炮都生锈了,都十几轮了,那些红毛藩怎么还能放炮?”
王中正骂骂咧咧地指挥道,然后放下千里镜,用着不屑的眼神瞧着前方的土城堡。
“想要用骑兵步兵将咱们击溃,我老王打了这么多年的炮是吃干饭的吗?天真!”
下面的传令兵一阵无语,只怪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怪异的首长,但还是马不停蹄地跑向前方,快速地传达指令。
没过多久,远处另一个阵地,派了一个骑兵急速地赶来。
直接狂奔到王中正附近,翻身下马。气还没喘上一口,立刻报告道:“首长,北面前的炮火加强了,他们将东面墙的炮全部转移过来,全力对付我们阵地。”
王中正皱了一下眉头,又继续用千里镜观看前方的动向。
敌人的火炮似乎加强了许多,原本用于防海的大炮全部转移到北面墙,全部用于轰击北部的阵地。
虽然城墙被轰的差不多,但这帮和兰士兵依旧能发射出四五枚炮弹回怼阵地。
“看来他真是一个硬茬子,两面好手,以为将我两个阵地其中一个攻破,就会形成溃败之势。不过,他们可真是想得太多,我老王最喜欢就是跟别人对炮。”王中正放下手中的千里镜。
直接从裤兜里拿出了卷烟,然后慢悠悠地抽了起来,可让那个传令兵有些着急,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王中正吸了一口烟,露出迷人微笑地道:
“我们可是留有一艘船,侧舷就有十五门火炮,竟然他们也想玩炮击,那就拉出来一起溜溜吧。传我命令,留守的大船侧面轰击敌人东北部城墙,比划比划,看谁的炮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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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正那边打得轻松。
可孙无良却是极为艰难。
人家全部老底出来,总共是七艘大船,一轮火炮对射,自己这里就沉了两艘三百多吨的三角船,而别人只是沉了一艘。
在同等数量级上,孙无良也就只有三艘与他们吨位相同的船,其余的皆为三百吨的三角船。
虽然数量上多,但质量上却差了一大截。
最让人可怕的是,使用开花弹,炮弹从一边钻入,然后从另一边钻出,完全不会停留在船内。
简直没有任何威力,最多也就造成一个老大不小的破洞,死上一些人而已。
而他们的弹药完全可以钻入自家船内,并不会从另一边出去,所以爆炸起来效果拔群。
“我他娘的混蛋,这红毛的船如此犀利,真他娘的不是一个东西。”孙无良骂骂咧咧地说的,跟别人火拼完全不占上风。
“首长,他们靠近过来了,想要穿入咱们队形。”一个海兵大声说道,并护在了孙无良面前。
“老子不是娘们,你不需要你保护,滚开滚开。”孙无良一身臭脾气,直接推开了面前几个海兵,让他们站在后面。
然后看着别人的双桅帆船,快速地靠近自己的船队,而且是左右穿插。
想要来一次近身搏击,并试图夺回被孙无良成功抢到手的两艘三级战列舰,以及两艘双桅帆船。
在一轮炮轰过后,孙无良又沉了一艘三角帆船,然后就开始了抢船大战。
几乎所有的船都围绕着这几艘大船,紧紧地靠在一起。
然后是跳帮作战,基本刺刀拼刺刀,或是碎发枪对射,这些可都是和兰水手们的拿手好戏。
和兰公司建立之初,最擅长的就是海上近战,毕竟常年在外,不是当海盗就是跟英吉利战斗。
而船队惯用的战术,也就是和兰海军成立以来百年来的惯用战术,可让英军海盗吃了不少亏。
左右穿插进入敌方舰队,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然后再进行跳帮作战,或是火炮对轰,以近战,船数压倒敌人。
但他们不知道,孙无良可是海盗出身,近战也是很有优势。
并且己方的船只太小,比别人矮了一截,火炮也显得不足,要是对轰起来,绝对就是一场大灾难,完全被人压着来打,但近战完全可以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