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过来扶我一把!”天亮了,洗漱之后齐天圣就将我喊到了他身边。
“你脚上的血泡上过药没?”我扶着齐天圣问他。
“忘了我昨天说的话了?让他们先上。”齐天圣回头朝那几个正准备爬山的老外看了看说。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这事来,还是齐爷对人实诚。”我恍然大悟的对齐天圣竖了竖大拇指。
“什么爷不爷的,咱俩是兄弟。我不照应着你,难道去照应那些老外?我们磨蹭一会儿,他们上去之后要是没事,我们再上。”齐天圣压着声说。
“齐,我们先上去探探路。你脚不好,待会当心一点啊。”金毛往身上缠了一圈绳子,手里拿着鹤嘴锄就开始往断壁上爬。
“知道啦,我撒个尿就来!”齐天圣对金毛吆喝着。
断壁上每隔两三米就有一排岩洞,这让攀岩的人中途可以获得休息的场所和机会。虽然要跟岩洞里的棺材为伴,可总比悬在断崖上要强得多。有容乃大攀岩的技术最好,于是三个老外的箭头人物,就临时从金毛变成了她。她在上,金毛和另外那个老外一左一右跟在她下方。三个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三米左右。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登了顶。将绳索固定连接好,抖手抛下了山崖。
“可以了!”金毛大声对我们喊着。
“该咱们了!”齐天圣拍拍我的肩膀,迈步朝着垂到崖下的绳索跟前走去。这个时候,他的脚也不瘸了,走路也显得有劲了许多。
双手抓住绳子使劲往下拽了拽,确认绳子绑结实了,齐天圣戴上手套就开始往上爬。
“没问题吧?”我看看尤奴儿问了句。
“山里长大的孩子,不怕这些!”尤奴儿连手套都不戴,抓住绳子就开始往上爬。
“真是个好胜的女人啊!”我摇摇头笑道。
到了山顶眼前豁然开朗,原本我以为入口就在山顶。可没想到爬上去一看,真是山外有山。几座山围成了一个盆地,从上头往下看,盆地里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种树木和植物。大树顶端那厚重的伞盖,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让人一眼看不到这个盆地有多深。
一群鸟从树林上空飞过,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了一字型。绕着盆地上空盘旋了一阵,先后落在了树上不见踪影。
“程,下去之后就要靠你了!”金毛来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瓶水说。
“没问题,待会大家跟在我身后就行。”我接过水喝了两口。
“待会我让几个兄弟在前头探路,你别打头阵。”等所有的人都上来了,齐天圣低声叮嘱着我。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对于那些背着人高的帆布包,肩头扛着工具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山坡很陡,地上的草有半人高,压根让人看不见脚下的路。朝下走了没多久,就有兄弟连人带东西一起翻滚了下去。
等我们找到人的时候,他已经撞晕了过去。一座一米来高的石像就在他跟前,上头还沾了一丝血迹。将这兄弟的身体翻过来,才看到他的额头上裂开了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伤口周围已经开始乌青,并且肿大起来。
“先把淤血挤出来,包扎好伤口先留在这里,其他人拿好东西继续走!”齐天圣的话,让尤奴儿朝他看了过去。
“尤小姐不要觉得齐某不近人情,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多带一个伤员咱们就多一分危险。谁都不知道前头会发生什么,我们没有必要把体力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见尤奴儿的眼神里流露着不满,齐天圣轻叹一声说道。
“齐,咱们继续走吧。”前头的三个老外开口催促着。
“背上他!”尤奴儿让一个宁乡的兄弟将伤员背起来,跟在队伍后头朝前走着。
“出发吧!”齐天圣笑了笑,迈步走了出去。我知道尤奴儿这番举动,无疑是让他在手下面前泼了面子。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只是因为接下来还需要去出力。
“我是不是做错了?”尤奴儿走在我身边低声问道。
“没错!”就算尤奴儿真做错了,在外人面前我也要维护她。这是我做人的宗旨。
“想当初,我跟缇娜面对的情况比这个凶险多了。我不也一样把她给带出来了?”我想起了最初跟缇娜相识时的情景来。后来也因为这些事,才让她离开了齐天圣,投靠到我的门下来。
“不过齐爷心里觉得不舒服是肯定的了!”想想我先挖了齐天圣的墙角,今天尤奴儿又当众拂了他的意思。我觉得我要站在齐天圣的角度,此时一定厌恶极了对方。
我示意尤奴儿慢慢走,自己则是快步赶上了齐天圣走在了第一梯队。
“齐爷,让队伍走慢些。”我看看齐天圣的脸色对他说。
“走慢些?”他步子缓了缓问我。
“嗯,越是接近目标,就越是要慢。因为谁都说不准前头会不会有机关等着我们。让大家眼睛放尖点,有任何的发现及时报告。”
“走慢点,放机灵些!”齐天圣想了想,抬手高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