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看得不错的话,八思巴为自己造了一条伪龙脉。这个人,所图不小啊。看样子当年国师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我叼着烟,将地图摊开对阿俏说。
“伪龙脉?”阿俏看着地图上划出的线,有些不明就里。
“平地龙从高脉发!”我嘴里念着母亲那本书里的内容。手上则是在八思巴主会场那画了个圈。
“这座山要是不塌,勉强算得上是一处高脉。我说怎么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会多出一座山来。而且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对你说过什么吧?”我抽了口烟问阿俏。
“记得,你说这座山是人造的,不是天然形成的。”阿俏还记得我的话,这让我能够少费点唇舌。
“高起星峰低落穴。这句话说的是,高山起势,但是墓穴要葬在低处。”我接着对阿俏说。
“为什么要葬在低处?”阿俏又问我。
“我想可能有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是为了迷惑后人,让他们不知道陵寝真正的位置,避免被盗墓。如果八思巴的陵寝真在那座山上,时隔千年我估计连一块砖都剩不下。”我的话让阿俏点了点头。
“第二个,就是借高山之势,汲取天地精华滋养这条伪龙脉。不过可能连八思巴都没想到,后人会图一时的虚名,把他苦心建造的这座假山给玩塌了。”
“那第三个原因呢?”阿俏追问着。
“第三个嘛,挡煞!”我抽了口烟说。
“挡什么煞?”
“当然是皇帝的煞!毕竟八思巴只是国师,还不是一国之君。他为自己造了一条伪龙脉,最怕的就是帝王所在的真龙脉和帝王之气。一旦气运被冲,子子孙孙就再也难以翻身了。搞个不好,还会断子绝孙。”
“而且,由此我推算出了八思巴那个朝代帝王墓葬的方位!”我的话让阿俏来了兴趣。
“在哪里?”她急忙追问着。
“高山在北,那么煞必定从南边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朝代的帝王墓葬在南边。只要回头我们找出南边的龙脉,大概率能够找出帝王墓葬的下落。那个朝代有个特征,就是秘葬。国制不起坟垅,葬毕,以万马蹂之使平!连一个小小的坟头都不会留下,更不提跟唐宋明清那样大肆建造石像生,石碑,翁仲等物了。”
“阿正,你太厉害了!”我的话让阿俏不由感叹起来。
“你接着往下说,我爱听!”阿俏催促着我。
“高山即认星峰起,平地寻水水从龙。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他们去找地图上那两处水源的原因。八思巴没有想到如今的地图,会将每一处地貌都清晰描绘出来。更没有想到,还有卫星地图这种东西。要是没有地图的帮助,想要参破他的局,还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的手指在地图上那两处水源比划着说。
“两水夹处在其中,枝叶周回定有踪。山外百里作罗城,此是平洋掘地垅。”我说着用笔在两处水源相距的中心点上打了个标记,这个标记不偏不倚,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敢肯定从前这里必定有一座城池,只要找出四墙的遗址,就找到了墓葬的大致范围。”我放下笔,朝着还在四处搜寻的刘猛他们看去道。
“程哥,我找到了!”刘猛回头对我高声喊着。
“我也找到了!”其他的人也先后对我招手。
“打个标记,然后朝我这边搜索。都当心点脚下,别掉坑里去了。让水源那里的兄弟都过来,咱们找到地方了!”我对刘猛他们喊道。
我担心刘猛他们会掉进墓里去,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大家来回搜索了四五次,也没有搜索出任何疑似机关的地方来。不得已,我决定只有亲自上阵,用最原始的办法来找找墓葬的位置。
将洛阳铲的伸缩杆抽出来一米,我对着脚下的地面就是一铲下去。嘡一声火星飞溅,第一铲就让我遇到了麻烦。我将脚下的泥土扒拉开,一块岩石露了出来。将四周的泥土都扒开,我随即放弃了洛阳铲,挠挠头决定想别的办法。泥土掩盖着的是一块接一块厚实的岩石,它们被拼凑在一起,形成了坚硬牢固的地面。
“程哥,要不我们凿吧?”刘猛拿来了一柄八磅重的大发锤,还有几把淬过火新打磨出来的錾子说。
“你试试就知道行不行了!”我对刘猛笑了笑说。他让一个兄弟扶着錾子,朝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抡起大发锤就是几下。几下过后刘猛选择了放弃,照这么凿下去,把錾子凿废了都凿不穿一块岩石。
“去两个兄弟在周围警戒,我想想办法再说!”我又点了一支烟,靠在了那棵枯树上琢磨了起来。洛阳铲不能用,錾子也不能用,总不能搞台发电机过来,直接用电锤轰吧。正琢磨着,脖子上忽然一痛。伸手啪一下拍在脖颈上,一只被拍扁了黑蚂蚁出现在我的掌心。我回头看看,就看到一串蚂蚁正从树干根部钻出来,顺着树干朝我这边爬着。
“蚂蚁能钻出来,这下边莫非是空的?”我涂抹了一点口水到被蚂蚁叮咬的位置,对刘猛勾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