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我拦在门口问他们。屋里还躺着一个缇娜,贸然让人进来,没准会引起什么误会。
“我们是来感谢叶医生的,要不是他我俩这婚离定了。”女人说话还朝男人瞥了一眼,男人挠挠头在一旁只是赔笑不敢多话。
“叶医生有事出去了,这锦旗要不我替他收下了?您二位把联系方式留一下,回头等他回来,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我伸手朝着锦旗接了去。
“不用麻烦了,您就转告他一声,姓杨的毛病治好了就行。”女人将锦旗塞我手里,道了声谢后拉着男人就走。
“小哥来松骨啊!”隔壁的阿珍披头散发的端着水杯,蹲在门口刷着牙对我打着招呼。
“没钱啊大姐。”我随口敷衍了她一句,拿着锦旗准备进屋。
阿珍一听这话当时来了劲,嚯咯咯咯漱漱口,把嘴里的漱口水吐掉朝我追了几步说:“赊账也行啊,一个月一结都行。”
“不用不用,谢谢你的好意。”看她眼露精光的样子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心虚,说话打算把门给关上。她一伸手把门给抵住,冲我飞了个媚眼儿说:“怎么?嫌弃姐姐老?别看我年龄稍微大点儿,可会玩儿啊。”
“我媳妇在屋里,大姐可不敢张嘴就来。不然回头我俩非打架不可。”我压着声佯装胆怯的说道。她探头朝里屋看看,看到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女人,这才悻悻然作罢。
“呼...”将门关上,我长出了一口气。市场竞争激烈,阿珍这里都允许信用卡式的消费了。当然几年后我才知道阿珍的这种揽客方式是多么超前,几年后花呗上市,啥都能先赊账了。不过等花呗上市的时候,阿珍已经是一家足道馆的老板了。这是后话暂时不表。
将人家送给叶提灯的锦旗挂到最显眼的地方,我洗漱一番后决定出门买点吃的。在山里饿了两天,肠胃始终处于一种饥饿的状态当中。这两天我连粑粑都没有拉,估摸着吃进去的一点东西全都被被吸收消化掉了。
等我在外头吃完早饭,才回到叶提灯的店里就被吓了一跳。缇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时正蓬头垢面的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我走过去伸手在她的眼前上下晃了晃。
“腰都睡痛了!有吃的么?饿!”缇娜回过神来看向我说。
“你等等我去买。”我转身出门,给她买回了一碗面条还有一屉包子。刚出锅的食物烫得很,可是缇娜就那么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哪怕汗水顺着脸颊滴落里碗里也完全不顾。
“你慢点儿,别烫着了!”我连忙出去买了一瓶冰汽水放到她的面前。缇娜点点头,拿起汽水就灌。这吃相跟我那天刚下山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找了一个本子,当做扇子为缇娜不停的扇着风。不到一分钟,连汤带水的她就把东西给吃进了肚子。咂咂嘴,将碗底沉淀的佐料也吃了进去,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我。
“不能再吃了,别回头没死在山里,胀死在人家店里了!”这话是当天叶提灯说我的,今天我又把这话说给了缇娜。缇娜闻言打了个嗝,抬手在我的胳膊上捶了一下。
“你怎么把我带出来的?怎么不扔下我自己走呢?”缇娜伸手在我荷包里摸着问道。我将烟掏出来,她连忙抽了一支过去。
“我这人傻呗,把你扔下自己跑,良心上会过不去。你感觉好些没有?”我帮缇娜把烟点上说。点上烟,我又打开百宝囊,从里边拿出针剂来怼了自己一针。
“你怎么了?”缇娜见我注射针剂急忙问道。
“老伤,上次帮汪厚直那老狗搞定颜珠的时候落下的。一直没好利索,医生开的针和药也没有按时用。”我嘴里答应着,将一次性注射器扔到了垃圾篓里。
“噗,看来你真是记恨上他了。”缇娜听我称汪厚直老狗,一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换你你不记恨?这老东西,用一段视频骗了定颜珠。”提起汪厚直我就一肚子的火。
“那倒也是,回头我偷偷帮你查查。查到了就跟你联系。你也别到处托付人了,你这人单纯,很容易被人再坑一次。你父母又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查出他们的下落。”缇娜靠在沙发上对我说。
“那要是,万一查不到呢?”我问她。
“那就证明有人在故意掩盖这件事,并且掩盖的人势力还不小。听过一句话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缇娜叼着烟,缓缓伸了伸懒腰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句话。
“那是墙不够厚!风都透不过的墙,我劝你就别花心思去凿了。凿穿了对你没什么好处。要么被风刮走,要么被墙砸死。好好活着,才是你父母对你最大的期盼。”缇娜的话,让我怀疑她其实知道点什么。
“你真是傻子,我还以为你会撇下我自己走的。”缇娜见我沉默不语,伸手在我肩头拍了拍说。
“其实,我醒了好久了。为了不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一直躺在床上装睡。只不过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你有没有后悔把我救出来?要是不救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