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兆府的路上,北玄和落雪找了一处相对隐秘之地。
刘二黑神色惊恐,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但他能看得出对面这两人绝对是官府中人,莫不是自己之前的案子被翻了出来?
“怎么?现在可以说了吧,我问你,徐大顺的女儿徐尔白现在在何处?”
北玄看着跪倒在地的刘二黑,眼神漠然的问道。
“徐?徐尔白?”
刘二黑突然想起来,这是今早自己刚刚做完的一笔买卖。
“对,你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告诉我”
北玄的剑直指刘二黑的眉心,吓得刘二黑魂飞魄散。
“我,我说,那小姑娘我卖给城东的欢柳坊了”
刘二黑看着剑上闪过的寒芒,有些结巴的说道。
“欢柳坊?司马家族的产业?”
北玄转头看向落雪,看来真的是司马家族的人带走徐尔白。
“是是是,那是司马家族的产业,是司马文昌在打理的,大人,其实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想过要卖她,是徐大顺那个混蛋欠我们赌坊的钱,他自己找到我说的这话,我,我充其量就是倒了个手而已”
刘二黑赶紧说道。
司马文昌?司马文德的弟弟,也是司马良的亲叔叔,京都早有传闻,司马家族里,司马良与司马文昌乃是一丘之貉,两人干的肮脏手段数不胜数,尤其是司马文昌,据说有喜欢幼童的癖好。
北玄和落雪听闻司马文昌之名,心沉入到了谷底。
“倒手?那小姑娘才多大?你还有人性吗?你知不知道司马文昌是什么人?他是个人渣,是个败类”
北玄听闻刘二黑此话,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刘二黑顿时飞出,撞倒在墙壁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但刘二黑来不及体会刚才的疼痛,因为北玄已经提着剑向他缓慢走来。
北玄的步子很慢,很轻盈,但刘二黑却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落雪看着突然发怒的北玄,一把拽住了他。
“别冲动,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找到那个小姑娘,这种人死不足惜,等我带回了京兆府,保证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以他的所作所为,至少也得判一个杀头或者凌迟处死。”
落雪劝阻道。
“放心,他死不了,我只是想揍他一顿,留下一条命就行”
北玄眼中闪过强烈的怒意,说道。
“好吧,下手轻点”
落雪看着北玄,明白他的心情,即便是他不出手,她也会教训这家伙的。
刘二黑的惨叫声不断传来,他的骨头多处碎裂,尤其是膝盖骨,碎成了粉末。
数盏茶后,北玄停止了动作,脸上恢复了平静。
刘二黑声音嘶哑,大小便已经失禁了,那种剧烈的疼痛和绝望,他只在被他羞辱的那些女子身上和买卖的小孩身上看到过,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感受到这种切肤之痛。
“现在可以仔细的聊聊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带走的徐尔白?”
北玄蹲了下来,看着已经失禁的刘二黑,语气温和的说道。
“是,是今天早上,带,带走的,徐大顺说,说他婆娘不在家,所以我,我就给宋爷去了消息,让,让他带人来,没想到,来,来的是欢柳坊的八爷,他,他是司马文昌的心腹”
刘二黑看着眼前的少年,如同看见了一个恶魔一般,刚才北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之后的各种折磨,让他感受到的疼痛强烈了数倍,但是自己的精神上却没有丝毫的伤害,他是要让自己越来越清醒,他不会让自己这么简单的昏过去。
“你们离开的时候,柳如是回家了吗?”
北玄再问道。
“没有,我们,我们走的时候,她没有回来”
刘二黑强忍着疼痛说道。
“你确定?”
北玄看着刘二黑有些闪躲的神色,觉得有些不对,再问道。
“我,我,大人,我说,我们走的时候,八爷还没有离开,他让我们先走”
刘二黑看着北玄不信的神色,赶紧回话道。
“八爷?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子?”
“八爷叫做狂八儿,看起来有四十来岁,个头较高,身材中等,对了,他的左眼当年受过伤,据说是被人给戳瞎的,所以一直戴着一个眼罩”
刘二黑说道。
“你是怀疑,那八爷就在案发现场?”
落雪本来有些不解,为何北玄要问徐尔白被带走的时候柳如是回没回家,甚至问了当时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发生。
“从柳姨当时的神情来看,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如果她想要杀死徐大顺,那么绝对不会是那种表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不敢说话,甚至只能把杀人的罪责扛下来,这么来看,肯定有人在现场,威胁了她,而且能让柳姨甘愿扛下罪责的,只有可能是徐尔白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