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喻之初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目光与他对视了两秒钟,转向了窗外。
“身体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幽凉,虽是关心的话,却听不出来一点温度。
飘窗上的人眼皮眨动了一下,回答他的是沉默。
他走上前,掐住喻之初的下巴,她疼的当即眼眶就红了。
“现在准备当哑巴了?”
喻之初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在笑,嘴角冰冷的弧度,彰显着他的不耐烦。
喻之初开口,语气有一些嘲讽,“你是不是只会掐我的下巴?”
来不及洛云深回答,她继续说道,“也对,只有这样,我才能多看你几眼。”
他的声音再次低了几个度,“喻之初,你是在找死!”
她的唇角溢出了冷笑,“是吗?那我求之不得,你赶紧杀了我!”
洛云深身上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他走到喻之初的身边,蹲下他高贵的膝盖,与她平视,“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喻之初一口气憋在胸腔中,不去看他。
他的目光凌冽,“看来你的身体好多了,去给我做饭!”
“好。”
她应声回答着,光着脚又在地板上,洛云深起脚踢在她的小腿上,“滚去穿鞋!”
“是。”
洛云深看着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气愤无处发泄,转身走进了浴室。
喻之初穿好拖鞋,揉了揉已经消肿一大半的手背,喝了一口水,缓缓的下了楼。
洛云深强加在她身上的这些烙印,似乎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时时刻刻提示着她的卑微。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