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行和古元同时皱起了眉头。
见到两人没有再动手,天照先是低声轻笑,后面越笑越猖狂。
“哈哈哈哈!来啊!看看是你们两个先干掉我,还是我先杀了伊邪那界里的人!”
唐亦行握紧双拳,古元的双棠也收了回来,围绕着周身缓缓旋转,眼神凝重。
“别管我们!”西楼毫不犹豫的大喊道:“宰了他!”
但唐亦行和古元还是没有行动,投鼠忌器。
天照冷笑一声,突然发难,黑色线条飞速袭来,朝着唐亦行而去!
唐亦行眼中犹豫片刻,没有躲闪,任由黑色线条捆住了自己。
然后天照闪身到他身边,一掌想直接刺入唐亦行的心脏!
当!
一颗核桃挡在了天照的掌风之前,古元出手了。
唐亦行也趁此挣脱了黑色线条。
天照在空中后退数十米远,带着些怒意,十分不悦的道:“好!这是你们自己选的!”
接着双手黑色气息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不断闪烁。
伊邪那界里,西楼突然感觉自己的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灵魂要活生生被人从身体里扯出来一般!
“啊——!!”
痛苦的呐喊清晰的传到每一个扶桑小组的耳中。
明月撕心裂肺的叫道:“不要!西楼!!”
天照阴狠的讥讽道:“就从你这个嘴臭的家伙开始,不知道你选好下一任万灵阁守护者没有?要是没有,那你们的万灵阁就要绝代了!”
西楼强忍着剧痛,从牙缝中歇斯底里的凿出声音。
“老子……操……你妈!”
天照凝视着唐亦行和古元二人,冷冷道:“怎么样?还敢动吗?我也不想把梁子结死,你们两个现在退回华夏,并发血誓百年内不再来骚扰我扶桑,我也绝不伤害伊邪那界里的人,三日后放他们回去,如何?”
古元和唐亦行知道,若再动手,天照会立刻要了西楼的命,难道真就这么放弃,放过这天照?
可伞皇大仇未报,怎么能走?
就在进退两难之际,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住手!”
天照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心中一慌。
伊邪那界中的人,也全都看向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花沢正。
花沢正此时虽然脸上泪痕未干,但眼里没有丝毫畏惧。
“你想干什么!”
。天照的声音很低沉。
花沢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再不住手,我就自己催动须佐镜,剥夺潜灵!”
众人大惊,这花沢正……要自绝?
但天照短暂的惊讶过后,却立马不屑的笑道:“你敢吗?你母亲就在我手里,你敢乱动,我保证你母亲会死在你之前!等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面前而悔恨,别来怪我,那都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
花沢正一愣,看向了远处虚弱至极昏迷不醒的母亲,眼中开始挣扎起来。
拿一个母亲的性命去威胁一个孩童,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让伊邪那界中的众人都怒不可遏。
江一尘更是双眼充血,咬牙道:“畜生……畜生啊!”
在利用人性这件事上,两千年的天照早就见惯了所有的肮脏,他会利用人性中的弱点,把每个人拿捏的死死的。
一个人,活得时间越长,就会越走向两种极端。
一种就是像天照这样,对任何事物都麻木不仁,视一切如草芥,没有礼义廉耻,只在意自己。
另一种,就是热爱一切,享受一切,看得很淡很通透,但却体验的很深刻很积极,就像甲子。
可以看看现在活到八九十岁的老人家,大抵都属于这两种。
要么慈祥和蔼,悠然自得,像一颗冬日里的暖阳。
要么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将自己包装的浑身是刺。
此时,不过才八九岁的花沢正,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低声自语:“你说……不想让梁子结死了,但其实,我们扶桑和华夏的梁子,早在上世纪就结死了。”
天照心中微惊,想到了什么,开始有些惊恐。
花沢正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父亲曾跟我说过,曾祖父他之所以不让爷爷去继承千樱会,就是因为当时我们国家正在入侵华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
而千樱会在当时或多或少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是曾祖父没有想到的。
他很愧疚,也很自责,但千樱会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他不能解散,只是不想让后代再继续成为借刀杀人的工具。
我们本就欠了华夏,为什么你还要去欺负他们?本来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呀!
母亲告诉过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要让我以后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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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对得起自己的人。”
听到这,天照是真的有些慌了,赶忙出声解释道:“喂!入侵和被入侵,是历史发展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们华夏就没有入侵过别的国家吗?
没有入侵,他们每个朝代的疆域为什么会有变化?
只有有入侵,就肯定有流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