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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衍突然接到房学度飞鸽禀报,金使求见。
李衍将呼延庆叫了过来,然后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这次金国派来的使臣还是乌歇和高庆裔。
两人本想直接求见李衍,可李衍只派呼延庆去接见他们。
一见面,呼延庆就质问道:“当初咱们两家说好的联手对抗辽军、西夏、蒙古联军,你们金军为何没有按时出现在战场上?”
高庆裔道:“我们金国的大军因为对云左的道路不熟迷路了,所以没能及时出现在战场上。”
呼延庆抬眼看了高庆裔一眼,道:“是没能及时出现在战场上,还是不敢及时出现在战场上,亦或是故意不及时出现在战场上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自己心理清楚。”
乌歇道:“我大金国三千七百勇士就杀得辽国十万大军大败,我大金国两万勇士就杀得辽国二十七万大军丢盔卸甲,何曾畏过辽军?”
呼延庆道:“那时你们是不得不战,不战就会被亡族灭种,如今你们已经得了辽国的大半地盘,自然不会像从前一样敢战。”
乌歇道:“我大金国敢不敢战,不是谁说的,不要以为你们梁山军打赢了十万杂军,就可以在我们大金国面前耀武扬威!”
呼延庆看着乌歇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们金国在威胁我们水泊梁山?”
乌歇刚想说两句硬气的话,感觉到呼延庆眼中有杀意的高庆裔,一把按住乌歇,然后道:“正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我们此来正是为了商量两家永结同好而来。”
呼延庆道:“怎么永结同好?”
高庆裔道:“你们想取燕京吧?”
呼延庆毫不含糊道:“自然,燕地以及平滦营三州及其辖地自古以来就是我汉人所有,我们当然要全部收回。”
高庆裔道:“居庸关、金坡、古北口、松亭关,早已居住着很多契丹、奚族部落,所谓“旧汉地”事实上早已胡汉杂居了,并非你汉家之地。”
这是赖不掉的,稍稍一查史料就能知道,居庸关、金坡、古北口、松亭关内外早在很久以前就住着契丹、奚族部落,尤其是后者,可以说是一直住在这里。
呼延庆道:“至少在名义上这些是我汉家之地。”
高庆裔并没有争,而是道:“我大金国皇帝可以将整个燕地许给你们,不过你们也应该有所表示。”
呼延庆道:“表示?你们要甚么表示?”
乌歇道:“我们与宋人有约,若将燕京给宋人,宋人就将给契丹的岁币给我们大金国,今给你们相同的条件,你们占领燕地之后也每年给我们大金国绢三十万匹,银二十万两,另外在边境置三个榷场两国互通有无,我们大金国保证秋毫无犯。”
在完颜阿骨打等金国高层看来,他们已经够有诚意了。
他们许给宋国的只是燕地,不包括平滦营三州之地,而在李衍这,他们已经默认了平滦营三州之地也归李衍所有。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妥协——平滦营三州扼住辽西走廊,是能进入中原地区通道之一,因此,如果将平滦营三州也给李衍的话,那么他们大金国就可以说是彻底退出关外了,今后将不能再打中原地区的主意。
当然,完颜阿骨打等金国高层之所以愿意做这么大的让步,还是因为他们忌惮李衍的军事实力,不愿意跟能打又敢打的李衍发生冲突,要知道,西夏和鞑靼两股强大的势力可都让李衍打服了——西夏已经遣使来与李衍议通好,鞑靼愿输岁贡,永久称藩。
而在完颜阿骨打等金国高层看来,他们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李衍拿点岁币出来,太应当应份了。
此事呼延庆不敢自己做主,于是向李衍请示。
正好,李衍的一众谋士皆在。
李衍问:“你们怎么看?”
赵鼎道:“咱们占领燕地之后,势必要与金国为临,所以最好不要与金国交恶,三十万匹绢,二十万两银,与咱们水泊梁山而言,九牛一毛,若能稳住女真人数年,也是极好的。”
陈箍桶道:“不错,咱们占领燕地以后,首要目标是空虚的宋国,所以对金国还是施以缓兵之计为好。”
李助道:“施以缓兵之计没有错,但绝不能纳岁币,宋国就是如此软弱,而被人所不耻,咱们水泊梁山要取宋国而代之,就不能跟宋国一样软弱,这会备受诟病。”
包康道:“女真生性贫寒,而贫寒之人一定会有贪婪之心,此乃亘古不变之理,所以不能助涨其贪婪之心,那样,他们只会越要越多。”
呼延庆道:“女真人,豺狼也,对其软弱,就会被其盯上,所以不能答应其所要的岁币,仅能答应建立榷场,以示咱们水泊梁山与之交好的诚意。”
娄敏中道:“当务之急是夺下燕地和平滦营三州之地,随后是如何伐宋,对女真人还是要以稳为主,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
事实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