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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战,如果不是折可求和王焕反应及时率领折家子弟和九节度挡下了杜壆等人,后果不堪设想。
战后,吓坏了的童贯,下令:全军退后十里,重新安营扎寨。
收拢溃兵,查数粮草辎重,昨夜一战,宋军死伤超过三万,粮草辎重只剩不足三成。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大败。
童贯面色铁青,在手下一众将校之中寻找罪魁祸首。
很快,童贯的目光就停留在了宋江的身上,心道:“若非你这跛子不尊重本帅,只派个亲卫来禀报敌人劫营一事,本帅焉能吃此大败!”
童贯将目光从宋江身上收回来,然后道:“你们谁有破城之策?”
众将相互看了看,最后副帅谭稹道:“大帅,不如先休整几日恢复一下士气,然后再商议破城之策?”
童贯也知道,经此大败,不休整几日不行,因此道:“那就先休整几日吧。”
宋军一连休整了九日,众将仍然没有想到破城之策。
就在心急如焚的童贯准备强攻之际,突然有人来报:“小娘子来探望大帅了。”
童娇秀虽然是童贯之弟童贳之女,但却是由童贯抚养长大的,因此,童娇秀相当于是童贯的养女。
因为是太监,不能有自己的后代,童贯对童娇秀宠爱得紧。
所以,听说童娇秀来了,童贯一扫之前的愁闷,道:“带她进来,算了,还是本帅亲自去接她吧。”
说话间,童贯就起身出了中军大帐。
见到童娇秀,童贯老脸一板,责怪道:“这兵荒马乱的,你怎么跑来这里?”
童娇秀嫣笑道:“女儿来帮父亲退敌。”
童贯以为童娇秀在说笑,道:“净会逗你阿爹开心。”
说这话的同时,童贯就带着童娇秀进入中军大帐。
“娇秀,你……”
童贯回头一看,除了童娇秀以外,还有一个人跟了进来,所以童贯的话戛然而止。
童贯看着这冒失之人,皱眉道:“你是何人?为何恁地没有规矩?”
那人抱拳道:“小人范全,楚王的表兄,见过国公。”
童贯反应了一下,随即眼中精光一闪,然后不动声色的问道:“楚王?王庆?”
范全拜道:“正是。”
童贯问:“你怎么会跟我女儿在一起?”
范全道:“楚王与娘子乃是旧识。”
童贯看向童娇秀,问道:“你认得王庆?”
童娇秀道:“何止女儿认得,阿爹也认得。”
童贯差异不已,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王庆的人。
见童贯还未想起王庆是谁,童娇秀提醒道:“阿爹可还记得几年前女儿的那个好友,就是被阿爹刺配到陕州的那个。”
童贯想了想,突然想起王庆是谁了,问道:“是他?”
童娇秀笑道:“可不就是那个坏家伙嘛。”
童贯眼睛一眯,道:“他找你作甚?”
童娇秀道:“他说,有一桩大功,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阿爹你。”
童贯问:“甚么大功?”
童娇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范全接过话头,道:“楚王愿意接受国公招安。”
……
因为前段时间大败宋军,宛城中士气正盛。
也就在这时,楚王王庆亲率三四万大军来援,同来的还有安东都护府的大都督李衍以及三万梁山军。
这将宛城中的士气推向更高。
一见面,王庆就冲刘敏和杜壆道:“打得漂亮,二位真乃一流将帅!”
刘敏和杜壆道:“大王谬赞。”,然后冲李衍拜道:“见过大都督。”
李衍满眼喜欢,道:“刘将军、杜将军,快快请起。”
寒暄了一会,一行人进入府衙之中。
刘敏和杜壆请王庆做主位。
王庆却笑着冲李衍道:“这个位置该由四弟你坐。”
李衍推辞道:“三哥这说得是哪里话,此座自然该由你来坐。”
王庆看向李助,问道:“军师,你说此座该由谁来坐?”
李助长叹一声,道:“大王既然不愿意坐,那就由大都督来坐吧。”
王庆笑道:“看看,军师都说,此座该四弟你来坐,你就别再推辞了。”
杜壆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可他还是道:“大王尊重大都督,可以在此座边上再置一座,怎可将自己的座位让与大都督?”
大致猜到这是怎么回事的刘敏,沉默不语。
王庆看向杜壆,道:“我受招安了,不再是你们的大王了,所以,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听王庆说,他受招安了,一众楚军将校大哗!
酆泰抱拳道:“宋主昏庸,宋臣奸佞,大王不能受招安啊!”
卫鹤道:“大王,我等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