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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将卢俊义请到山上,卢俊义就看见一座大关,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
两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
又走了一段路,方才来到营门口。
卢俊义看这营地,四面高山,中间镜面似的一片平地,方圆足有三五百丈。
离得老远,卢俊义就听见营中喊声震天。
进入营内,卢俊义倒吸了口凉气,校场上黑压压的一大片,竟然有至少三五万人马,“这梁山泊怎会有恁地多人马?”
朱贵跟人打听了一会,然后带着卢俊义找到了正在编整第一军的李衍等人。
朱贵上前小声跟李衍说了几句,李衍就带着几人过来。
让卢俊义很意外的是,他竟然从来人中看到了两个熟人!
不多时,李衍等人就来到卢俊义身前,然后许贯忠就笑道:“员外别来无恙?”
卢俊义连忙拜道:“见过许先生,不知许先生怎会在这里?”
许贯忠笑道:“我已投了大都督,现为大都督的军师之一。”
卢俊义听言,震惊不已!
他可是知道这位许贯忠先生本事有多高,更知道这位许贯忠先生心气有多高!
万没想到,就连这位许贯忠先生都投了李衍!
一旁的林冲道:“师弟只看到许军师,却不曾看到为兄吗?”
卢俊义有些勉强的冲林拜道:“见过师兄。”
两人之间虽然差了近十岁,但林冲和卢俊义都是师从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
当年,周侗在东京开武馆时,林冲就是周侗的正式弟子,跟周侗学了多年武艺。
多年后,卢俊义慕周侗之名也拜了周侗为师。
卢俊义的天赋极高,数年间,就已经罕有对手。
慢慢的,卢俊义也就开始向当时武馆内的第一高手林冲挑战。
结果,林冲侥幸胜了。
在那之后,林冲就再也不跟卢俊义比了,后来更是直接去当教头了,让卢俊义一点赢回来的机会都没有,哪怕卢俊义上门求教,林冲都不跟他比。
此事卢俊义一直耿耿于怀!
其实卢俊义也知道,他如今的武艺应该比林冲高,因为林冲急着去做教头,根本就没学全他们师父的武艺,在他们师父的一众徒弟之中,只有他一人是学全了的,他们师父曾明确说过,他的武艺已经高过了林冲。
可知道归知道,没比过,他就是没机会证明此事,没比过,在名义上,他就是不如林冲。
后来林冲更是因得罪高俅父子而被刺配去了沧州,然后落草,让卢俊义更没了找林冲比试的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以至于卢俊义忍不住道:“师兄,一会你我二人切磋一下,可好?”
让卢俊义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冲竟然一口答应下来,道:“好啊。”
林冲答应得如此痛快,反倒让卢俊义有些吃惊,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林冲是怎么拒绝他的比试的!
林冲道:“为兄也有一事相求,请师弟万万成全!”
“原来是有事相求,我说这次怎恁地痛快,只是……他能有何事求我?”
能完成打败林冲的心愿,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因此,卢俊义很干脆的说道:“师兄但请吩咐。”
林冲道:“师弟应该学全了师父创的那套棍法吧?”
虽然有些差异林冲为什么会问起那套棍法,可卢俊义还是照实道:“学全了。”
林冲道:“为兄求师弟将这套棍法教给大都督,不知可否?”
你道林冲为何这么痛快就同意跟卢俊义比试?
一来,经历了这么多的林冲,心态早已不像当年,对胜负看得不那么重了,脸皮也不像当年那么薄了,觉得输给师弟也没什么大不了。
二来,林冲如今已经如愿以偿的成了将军,所追求的是更高的位置不是个人勇武,而能给林冲带来更高位置的唯有李衍,因此,为李衍丢些许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反而更能得到李衍的提拔。
听林冲提起李衍,卢俊义才想起还没拜见李衍,随即连忙冲李衍拜道:“小人失礼,求大都督责罚!”
李衍微笑道:“无妨。”
卢俊义毫不含糊道:“大都督若想学吾师的这套棍法,小人必倾囊而授,只是……小人已经四十余日未回家,大都督若是不着急,容小人回家一趟待上三五日,便回来传授大都督这套棍法。”
李衍并未点破李固其人是个白眼狼,一是说了以卢俊义目前自负的性格也未必会信,二是李衍也希望卢俊义通过此事成长起来,然后招来担任第一天军那营具装骑兵的指挥。
李衍道:“不急,我只是因为学了半套没学全,而有些心痒,不过也不差这点时间。”
李衍没说假话。
李衍手下高手如云,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跟李衍切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