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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衍和王伦的对话,看着王伦远去背影的林冲方知,有人不欢迎他,想赶他下山,因为他的存在有可能会为水泊梁山招来朝廷的大军围剿!
瞬间!
林冲就对力保他的李衍无比感激!
林冲抱拳道:“哥哥!”
李衍摆摆手,道:“柴大官人是我梁山泊的恩人、是我李衍的至交好友,他的面子我无论如何不能驳,林冲兄弟你受奷人所害,一身好武艺无地施展,委实是可惜,而我梁山泊又兵少将寡需要人才,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放你下山。”
虽然李衍将人情卖了一半给柴进,可这丝毫不影响林冲对李衍的感激!
林冲一拜在地,道:“哥哥恩情,死而不忘!”
宋朝军队的惯例,马军比步军要尊贵,君不见,梁山泊马军头领的排名普遍比步军头领高嘛,而步军头领的排名又普遍比水军头领高一些。
更何况,水泊梁山就这么一支马军,山士奇如何能不热心?
因为教授李衍棍棒之术,山士奇跟李衍的关系很近,加上整个水泊梁山就数山士奇的骑术最好,因此,山士奇满以为李衍会将水泊梁山唯一的马都交给他统带!
为此,山士奇勤学统带马军之法!
就等着将来在马军上一展抱负!
哪成想,半路杀出了一个林冲来!
这让山士奇如何不火大?
山士奇一拜在地,道:“哥哥,事后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求哥哥让我跟林冲兄弟使上一棒!”
事实上,李衍并不反对山士奇与林冲比较一番。
一来,李衍想让山士奇知道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扳一扳他自大的毛病。
二来,李衍想让林冲看看,他李衍的水泊梁山不同于王伦的水泊梁山,是有高手的,免得林冲生出骄纵之心,别忘了,林冲可是干出了火拼寨主之事的。
三来,李衍也想给林冲一个扬威立万的机会,这样便于毫无威信的林冲更好更快的掌握马都。
因此,李衍一指山士奇,道:“回头再跟你算账!”,然后看向林冲,道:“林冲兄弟,你意下如何?”
在禁军中当了多年教头的林冲,岂能不知军队不比它地,要想真正立足,必须得拿出过硬的本事?
更何况,山士奇想要的是他的晋身之位,这让旁的都不在意唯独重视功名利禄的林冲,如何能忍?
林冲微笑道:“全凭哥哥做主。”
见双方都愿意比较这一场,李衍道:“去较场。”
言毕,李衍让林冲自己去挑一匹马,然后前遮后拥,一道往较场走去。
来到教场,杜迁、宋万、广慧、阮氏三雄和一众头目上前相见,然后拥着李衍向演武厅走去。
进入演武厅,李衍在正面一把浑银交椅上坐下,左右两边,齐臻臻地排着两行头领、头目,左手第一人是杜迁,依次是阮小二、阮小七、卞祥、邓飞,右手第一人是宋万,依次是阮小五、广慧、山士奇、竺敬、林冲,待李衍坐定,一齐都来朝着李衍唱喏。
将台上竖起一面黄旗来,将台两边左右列着三五十对金鼓手,一齐擂起鼓来。
擂了三通鼓,教场里鸦雀无声。
又见点将台上竖起一面净平旗来,前后五军,一齐整肃;将台上把一面引军红旗挥动,只见鼓声响处,五百军列一阵,列成两阵,军士各执器械在手。
李衍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何在?”
林冲出列,道:“小弟在!”
李衍道:“你愿与山士奇兄弟比试武艺高低?如若赢得,便使你组建马都,并兼任马步军总教头!”
林冲抱拳道:“若蒙哥哥差遣,安敢有违钧旨!”
李衍道:“你二人披挂下场吧。”
听言,林冲和山士奇各自去厅后将衣甲穿了,然后带了头盔、腰刀,之后手拿长枪铁棒上马从厅后跑将出来。
李衍看了,道:“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敌,今日军中自家比试,恐有伤损,轻则残疾,重则致命,此乃于军不利,你二人将枪去头,将棍用毡片包裹,再各自上马。”
林冲、山士奇听了李衍的命令,下马去了枪尖,铁棍用毡片包了,再各上马,出到阵前。
林冲横枪道:“兄弟请教。”
山士奇也不废话,打马上前,兜头盖顶就是一棒!
与此同时,林冲拈枪纵马,直抢士奇!
来来往往,番番覆覆,搅做一团,扭做一块,鞍上人斗人,坐下马斗马,两个一连斗了四五十合。
见两人打斗如此精彩,一众将士无不喝彩!
李衍扭头问广慧:“谁的武艺高些?”
广慧压低声音说:“林冲兄弟只用了九分力,士奇兄弟十一分。”
李衍了然。
二骑相交,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斗经五六十合,两人仍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