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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有人谈起卞祥、酆泰、山士奇的武力,都说他们之间有一个武力怪圈。
甚至还有人弄出来了一个兵器论强加解释三人的武力。
说,酆泰十合杀死山士奇,不能说明山士奇弱于酆泰,因为酆泰胜利有三个前提条件:一,酆泰当时处于狂暴愤怒的状态,超常发挥;二,山士奇之前已经和卫鹤打了一场,而且还是抓住对方弱点才取胜的,可见山士奇赢得并不轻松,因此之前已经有了一定的体力损耗,影响发挥;三,山士奇当天并没有使自己擅长的铁棍而是用枪,这也大大削弱了他的真实实力。
所以,山士奇的武力应略强于酆泰,而此后酆泰却被同样没有使用自己拿手武器的卞祥一招杀死,说明此二人实力有一定差距,但山士奇和卞祥的武力差距不会太大。
其实吧,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
首先,卞祥的武艺的确是高出山士奇一筹,而且因为卞祥的力气更大,这一筹又被放大了一些。
其次,武将每次战斗都得看发挥,而发挥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准,有个头疼脑热、心情不愉快,都有可能影响发挥,就像有些运动员,在状态,就能拿金牌,不在状态,可能就得拿倒数第一,而卞祥又是很严重的状态型选手,状态不好的时候,三十回合都拿不下史进,状态好的时候跟林冲都能拼个旗鼓相当。
此刻,卞祥的状态就非常不错。
但见:
三牙掩口髭须,面方肩阔,眉竖眼圆,气定神闲,头带一顶熟钢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身穿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着两条绿绒缕颔带;下穿一双斜皮气跨靴;手里横着一柄金蘸斧;坐下一匹辽地青葱马。
卞祥兜住马,挜着金蘸斧,立马在较场一边。
右边阵内门旗下看看分开,鸾铃响处,林冲提手中枪出马,直至阵前,勒住马,横枪在手。
但见:
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头戴一顶铺霜耀日镔铁盔,上面一把青缨;身穿一副钩嵌梅花榆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绦,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花袍,垂着条紫绒飞带;脚登一双黄皮衬底靴;手中挺着一条亮银枪;骑的是一匹辽地黄花马。
二人纵马出阵,到了教场中心,两马相交,二兵并举!
卞祥抡手中大斧,拍马来战林冲!
林冲不甘示弱,拈手中神枪,来迎卞祥!
在教场中间,将台前面,二将相交,各自使出平生本事!
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但见:
征旗蔽日,杀气遮天。一个金蘸斧直奔顶门,一个亮银枪不离心坎。一个枪尖上吐一条火焰,一个斧刃中迸几道寒光。这个圆彪彪睁开双眼,肐查查斜砍斧头来;那个必剥剥咬碎牙关,火焰焰摇得枪杆断。各人寻找破绽,哪个敢偷半分闲!
两人一连斗到七十余合,不分胜败。
月台上李衍看得是心花怒放,两边众军官看了,喝采不断!
广慧叹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曾见过战场厮杀,却不曾见过这等一对好汉厮杀!”
李衍问:“还能打多少合?”
李衍问能打多少回合,而不问谁胜谁负,就说明在李衍心中卞祥的武艺还是稍逊林冲。
“最多二十合。”
广慧的回答,也算是从侧面证实了李衍对林冲和卞祥武力的判断。
李衍沉默了少许,然后给竺敬递了个眼色。
竺敬立即领悟,然后取了大刀骑上一匹辽地海骝马冲入战场。
此时,林冲和卞祥已经打出了真火,各自要争功,哪里肯回马。
竺敬也不多言,挥刀独自战林冲和卞祥!
刹那间,刀若闪电,矛似流星,斧威滔天,时有兵刃撞击,响彻八方,声闻于凌霄!
三将酣战了十几回合,仍是难解难分!
此时卞祥渐渐力怯,心知不是林冲的对手,又见竺敬来劝战,便猛劈了一斧将林冲逼退,然后借着竺敬的阻挡退出了战场!
竺敬不是来大战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林冲的对手,因此,仗着力生,连劈带砍了数刀将林冲逼得不敢上前,随后也退出了战场!
见卞祥和竺敬相继退出了战场,暴走下的林冲也慢慢的恢复过来,然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卞祥暗道:“那山士奇已经不凡,万没想到这卞祥更加了得!”,然后又看向竺敬,心道:“此人一直不声不响,没想到手段也是不凡,应不在那山士奇之下!”
三人下马,有士卒接过了他们三人的兵器,然后三人一同上演武厅拜见李衍。
李衍却带人迎了出来,离老远就笑道:“林冲兄弟好武艺,梁山泊的马军交给兄弟,我就放心了!”
此战,卞祥虽然输了,却打出了水泊梁山的威风,加上山士奇和竺敬,量林冲也不敢生出火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