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睐!”
新杨好端端被痛批打击一番,心里郁猝,满脸委屈。
金瑰看他神色失落,又忍不住嗤笑一声:“你干什么垂头丧气的,你之蜜糖,他之砒霜,你以为阁主的青睐那么好领啊,没瞧见后面你口里的好命之人,比你还痛不欲生吗?”
新杨闻言回头,果然瞧见明玦神色恹恹的趴在马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嘿!小孩儿,你怎么了?”
明玦伏在马背上翻了翻眼皮,丝毫没有搭理别人的兴致。
新杨皱了皱眉,勒住缰绳,等明玦的马儿走近了,便凑过去和他并排前行:“怎么了?不高兴啊?”
明玦冷哼一声:“你眼力不错。”
新杨觉得自己大受冒犯,口气逐渐不善:“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来嘲讽我?我招你惹你了!我这是在关心你,你看不出来吗?你不要以为我真的就怕了你!”
明玦冷眼睇他:“很好,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不妨拿点行动出来以示诚意。”
新杨顿了顿,小心道:“你指什么?”
明玦淡淡道:“饿了,渴了,困了!”
刘子文和清平骑马远远跟在后面,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都知道明玦的这股邪火从何而来。
新杨闻言僵了僵,干笑道:“这不得怪你自己么,谁让你好死不死,要去招惹左使大人。”
自打几人离开小阳县,金瑰便针对“师母事件”,开始了对明玦的一系列打击报复。
她先是收缴了婉娘给明玦做的两大包吃食,然后串通新杨,连日赶夜的吃完了它。
并且还以自己不饿为由,遇到歇脚的城镇便疾驰而过,硬是领着众人到荒郊野外过夜。
明玦、刘子文和清平三人,这几日风餐露宿,腹中除了酸涩野果,也就剩一肚子酸水了!
新杨安慰道:“你就别抱怨了,你好歹是因为得罪了左使大人才被报复,你再想想刘子文和清平,人家俩人是多么的无辜。”
明玦毫无感情道:“他们应该感谢我,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清平低低哀嚎:“求你可别招惹你师母了!你这话让她听见,又要搞事情了!”
“……”新杨看着前面微微侧头的金瑰,心说她已经听见了!这清平是不知道习武之人耳力很好么,何况是金瑰这样的高手?
刘子文轻咳一声,捂脸叹息,接下来的日子已然可以预见。
明玦朝清平微微一笑,眼含赞许。然后转头问新杨:“现在你还觉得他俩无辜么?”
新杨:“……都是……咎由自取!”
刘子文默默举手:“我其实,是真的很无辜!”
明玦道:“是谁说的,女人天性小气,不要老和女人计较,计较多了容易智商下降?”
众人:“……”
明玦又道:“当着她面儿也不怕讲!又不是我巴巴的要攀附你们十方阁,一路上摆脸色给谁看!一大把年纪了,还抢小孩子的东西吃,成天尽玩儿些幼稚的损把戏,小家子气的也不嫌丢人!这德行怎么当上副使的?叫你一声师母叫错了么?我都没计较她占我便宜,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前方的金瑰一声冷笑。
新杨屏息凝神,默默策马退避三尺。
刘子文和清平再次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利用自己有限的骑术勒住缰绳,和明玦拉开距离。
不出众人意料,金瑰跃马腾身,在半空一个横扫腿,朝明玦胸口踹了过来!
明玦眼中微亮,反应神速的侧身避过这记腿鞭,以手撑马,倒立而起,双腿灵活地缠住金瑰的小腿,一个巧劲将金瑰在半空中抡了半圈。
金瑰翻身落地,惊讶的轻咦一声:“双鱼舒筋掌?”
明玦淡淡道:“是腿!”
金瑰双目睁大:“你学我?”
明玦挑眉:“你是掌,我是腿,哪里学你了?”
金瑰又生气,又为明玦的悟性所惊喜,她咬牙道:“再来!”
于是,两人就地横挡在路中央,凶狠的斗在了一处,一时间惹得场中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