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楼上老气沉沉的背着个手下楼,一本正经的开口:“我觉得刚刚文姑娘的话,很没有道理,怎么能让翁姑娘赔一半呢?”
秦真真这话落下,两个姑娘都变了脸色,翁姑娘自然是高兴的,她以前虽然因为秦真真跟赵湘交好,而不喜欢秦真真,但现在秦真真帮她说话,她也是可以勉强喜欢一下她的。
而文姑娘这边呢,则是一脸疑惑,不明白秦真真为什么会帮着翁姑娘。
但她旋即一想就想通了,世人都同情弱者,翁姑娘摆出这样一副样子,作为一个有同情心的小姑娘,帮着翁姑娘说话也是正常的。
“文姑娘看着就是很讲道理的人,即便是你们二人一起看中了一面镜子,想必也不会为了抢一面镜子而大打出手的。所以,一定是翁姑娘说了什么十分难听的话才惹恼了文姑娘,所以我觉得翁姑娘应该全额赔偿,并且给文姑娘道歉。”
“而文姑娘不用赔偿。”
秦真真话音一落,翁姑娘气得差点都维持不住自己的白莲花样子了面目直接扭曲了。她还当秦真真是什么好人呢,果然能够跟赵湘玩儿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其实她对赵湘的憎恨,很是莫名和无礼,二人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不过是跟同样一个人先后定了亲而已。
但人都是这样,很多的喜欢和讨厌,说起来都是没有道理的。
文姑娘含笑,对着秦真真一礼,并没有因为她年幼就怠慢:“秦十三姑娘,事情虽然的确如您所言,是翁姑娘挑衅我在先,但无论如何动手都是不对的,所以我理应承担一半的责任。”
秦真真叹息,哎……
自家这未来的大嫂,人未免也太正直了一些,不妥不妥啊!
她家里的那个大哥哥,可是个黑芝麻馅儿的,被世子伯父那么对待了,如今面对世子伯父都还是一副孝子模样,搞得世子伯父那种没心没肺的人都对大哥哥愧疚不已。
再加上如今作为男人的自尊和资本没有了,后院的姨娘没地儿使,世子伯父竟然难得的不作妖了,对世子妃和颜悦色了起来,工作上也不混日子了。
秦真真估摸着世子伯父是作为男人的欲望没有消除,但作为男人的证明已经丧失了,所以精力无处发泄,就只能好好工作了。
大哥哥心思这么深沉,这么正直的姑娘,岂不是要被自家大哥哥欺负得死死的?
秦真真一脸正气的摆手:“文姑娘这样说就不对了,她既然有胆子挑衅你,就应当承担起挑衅之后的后果。”
“而且,翁姑娘这一摔,未免也摔得太巧了。按理来说,若是无意中摔倒的,那碎了这么多的镜子,肯定是要受伤的,翁姑娘这摔得未免也太过幸运了。”
听到秦真真话的人都脸色微妙的看着翁姑娘,这才发现翁姑娘都摔倒了几面镜子,人却毫发无伤,一时间,看着她的目光不禁微妙了起来。
有的时候失手摔个碗,都还容易受伤呢,更何况是几面镜子?
翁姑娘刚刚本就是故意装作被文姑娘推倒的,而且偷偷使了力找好了角度让那几面镜子都摔碎。
她不仅要让文姑娘给人留下一个恶毒的印象,还要让她给人留下一个赖账的印象。
文家跟列家一样,都是节俭的人家,是不会允许家中的女儿乱花钱的,虽然文姑娘作为文先生的老来女,受到的宠爱要多一些,但这么多钱一下子出来,她肯定也是赔不起的,就算后面文家的人来赔了钱,文姑娘的嫂子们必然也会对文姑娘有意见。
这些想法,都是她刚刚在看到文姑娘的一瞬间想出来的。
文姑娘生气上头,必然有很多的细节都注意不到,而旁人都是只看热闹,掌柜只是贪图赔钱其余的就算不得什么。
可现在,这些竟然被秦真真挑明出来了,她心中有些慌乱,但也还是稳住了自己脸上的清楚,她单纯柔弱又无助的道:“我知道秦十三姑娘因为赵姑娘的事情对我有些误会,赵姑娘跟世子解除了婚约,我跟世子有了婚约,这其中的事情都不是我可以做主的,秦十三姑娘又何必为难我。”
“我刚刚没有受伤,大概是平常做了许多的善事,所以的了菩萨保佑,秦十三姑娘小小年纪,还是不要轻易口出恶言,伤人伤己。有些人,从高处掉落下来都还能平安无事,而有些人走在路上都会有飞来横祸,所以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呢?”
秦真真也不跟她辩驳,摊了摊手道:“好吧,就算你福厚,你刚刚不是故意摔的,但你出言挑衅文姑娘是真,你撞倒了这些镜子也是真,赔钱你总不能赖掉吧!”
翁姑娘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不再跟秦真真这个小孩子纠缠,而是看向了掌柜:“掌柜的,如何赔偿,您给一个说法的,只要是我们都能接受的即可,我们这些人家,也不是会做出赖账这样的事情的人家。”
秦真真心中白眼翻上天。
花氏在阁楼上看着秦真真突然跑下去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大堆,完全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什么好好的看着热闹,现在竟然跑进去插一脚。
这是觉得看热闹还不过瘾?
掌柜的温和有礼的道:“我觉得秦十三姑娘言之有理,既然是翁姑娘撞倒的镜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