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被秦真真的话直接吓到面无人色,这人家两口子的事情,自家小闺女都在说什么啊!
而且,自家小闺女这般贬低周国国君,不就等于是在说安平大长公主眼光差吗?
当年二人的婚事,可是安平大长公主自己挑的,皇上和太后娘娘可没有逼着她嫁周国国君,也没有想着让她去联姻什么的。
他准备好了自己的膝盖,若是安平大长公主生气,他好随时奉上自己的膝盖。
还有,自家小闺女的小爪子,刚刚可是捏坏了点心的,她那手捏着人家安平大长公主的裙摆,还在扑簌扑簌的掉点心渣子呢。
若非是自家小闺女,秦钊带了八倍滤镜,他都要以手遮眼了。
安平大长公主听到秦真真的话却是乐了:“你怎么知道周国国君言而无信、背信弃义、女人都骗的?”
秦真真眨巴着眼睛道:“我听说的呀,那个周国国君明明承诺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在您那么辛苦的怀孕的时候偷摸去睡了宫女,哼……照我说呀!这种答应了又做不到的,就应该给他一剪子阉了。”
她一边说的时候还十分凶残的比了个剪刀手,做出了咔嚓咔嚓的姿势。
做不到,就不要说大话么?
且,也不能骗人啊!
你说你说了大话,发现做不到了,你跟人坦白就是了呀,大家好聚好散,这偷偷摸摸的,就叫人有些恶心了。
秦钊顿时觉得天雷滚滚,她的小闺女,都在说些什么,是谁把他的小闺女给教坏了的!!!
(wдw)他决定回去之后好好的盘问盘问欢喜。
安平长公主拉着她坐下,拿了帕子亲自给秦真真擦手,也没有嫌弃秦真真把她这造价要几百两银子的衣裳给弄脏了,含笑道:“我当时也是想给人阉了的,但我想着他到底是砚儿的父亲,总不能让砚儿有个太监父亲,那太丢人了。再一个,他当着他的国君,我们砚儿以后若是看得上他那周国,我就帮着砚儿把周国谋给他,若是砚儿看不上周国,那后面再说。”
“总归,得让人好好的活到砚儿长大不是。”
周国国君虽然背叛了她,但人家也没有做出太过恶毒的事情,除了这件事,她在周国的时候也是给足了她这个皇后的面子,所以也没有到要把人杀了才能泄愤的份儿上,不能杀不能阉,不如就让他且活着,她离远一点就是了,眼不见为净。
而且,安平大长公主现在还庆幸那周国国君背叛了她呢,若是不背叛他,后宫若是只有她一人,她还不得天天被周国那些大臣烦死。
她自己是皇家人,以前年幼的时候不知道,现在稍稍长了几岁,也是知道前朝后宫是分不开的,一个帝王若是后宫只有一人,太难了。
那个皇后,也当得太沉重了。
如今这样,最好呢。
她自由自在的,也不用委屈自己看人脸色。
秦真真深以为然的点头:“公主小姐姐说的是。”
秦钊已经变成了麻木脸,究竟是什么使然,让她三岁多的小闺女跟安平大长公主两个竟然在闲谈要不要阉了人家周国国君,还是当着人儿子的面。
他扭头去看了看百里明砚的脸色,看到百里明砚也是有些便秘的模样。
想着对方到底是小闺女的师兄,还是要稍微替小闺女挽回有些形象,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道:“郡王,真儿还不懂事,不知道话的好赖,都是大人说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所以还请您……多多包涵啊!”
若你觉得真儿这般不妥,那是跟您的母后学的啊!
你可不能怪着真儿了。
百里明砚皱眉道:“秦叔叔你们竟然会当着肥墩墩的面儿说人的这些事情?”
“不……不是不是……我们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啊……大大的冤枉啊!
安平大长公主却是夸奖道:“秦先生不必谦虚,我觉得你们如此便是极好的。世上男儿多薄幸,遇到了没什么,就算自己倒霉、眼瞎,但眼睛清醒了就要学会跳出火坑,女孩子么,就还是要有一些血性,不要逆来顺受,该反击、反抗的时候就要反击、反抗。”
秦钊难得的认同了安平大长公主的一个理论,认真的点头附和:“公主说的是。”
“真儿啊,你往后受欺负了可要记得跟爹娘说,爹娘会给你做主的,可莫要自己一个人受着。”
“当然,咱们最好还是在找人的时候就擦亮眼睛啊,不要找那起子不好的人。”
秦真真一脸认真的道:“公主小姐姐,爹爹嗳,这个话题咱们是不是说得太早了,我现在才三岁多那呐。”
难怪古时候的娃儿些都早熟,她记得她以前学历史的时候,貌似有个皇帝十一岁就当爹了。
啧啧……
她可不要英年早婚。
百里明砚也是觉得他们这话题越说余越歪,开口问秦真真:“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过来给你们送年礼的呀,顺道要再麻烦小哥哥和公主小姐姐帮忙把我给太后娘娘和皇上准备的年礼捎进宫。”
秦真真并没有自己进宫的资格。
他们这里,进宫呢,需要先递牌子,但这牌子不是人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