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说不劝应该不过分吧?
让人直接把人赶一边去不是更好吗。
就在顾圆踌躇不前的时候,江鸿文从人群里出来脸色有些难堪,“大街上这么多人,你别闹了,赶紧起来。”
他也没说什么重话就是心里不舒服罢了,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看见别的男子如此维护自己的妻子,心里都会不舒坦。
那个叫曾良俊的少东家何尝不是对蔷薇有意。
“鸿文哥,我没和你闹,我崴着脚了。”宋蔷薇泪涟涟的看着他,语气柔弱,她最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服软。
她的脚确实崴了一下,不过是她故意摔在这里的。
这辆马车里坐的人绝对不简单,是个出门游历的贵公子,这两天就住在香满园,她特意打听过了,这辆马车就是要往宿州去的要是等搭上,他们去宿州也就轻便了。
按照江鸿文的原计划他们是要跟同行的商队一起出发的,万一在路上遇见打架劫色的,那岂不是危险了?
所以宋蔷薇想了个更加稳妥的法子,像这种贵公子出门必定有不少侍卫随行,总归比跟着商队强。
“我扶着你……”江鸿文也有些愧疚,刚才是他走的太急了。
“还是先跟马车上的人道个歉吧,毕竟我坐在这里挡了人家的路。”宋蔷薇说着转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她也没想到车上下来的居然是顾圆,还被她看到这么狼狈的时候。
“怎么是你?”
由于过分惊讶,宋蔷薇的语气都变了调子。
“怎么不能是我?”顾圆无语,“你这是摔着了还是崴脚了?能不能让个路先?”
她和宋蔷薇原本就不对付,所以也没必要好声好气的说话,装模作样的可累了。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在马车上?沈墨也要去赶考?”宋蔷薇突然想起这辈子和上辈子不一样,也中举了,这一次要和江鸿文参加同届考试。
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让这件事情变得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到底还能不能让路?马车可没撞到你,你别是想坐在路中央讹诈吧?”顾圆有些不耐烦,要让就让,她最讨厌这种明明和你关系不好还要问东问西的人了。
“顾圆你说话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过是你我之间的一些旧怨,而且都是你的问题,当年退婚一事早就过去了,你屡次难为蔷薇有什么意思?”
江鸿文见顾圆态度恶劣,立马将宋蔷薇护在了身后。
顾圆嗤笑一声,“你可千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现在我儿子都那么大了,当初是我瞎了眼了才看上你这种人,现在我相公在马车里坐着呢,长得比你好看一万倍,学问做得也好,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当年不娶之恩呢,现在的我啊,夫妻恩爱儿子孝顺公婆慈爱。,”
“要不是我当初眼睛好了,麻利的跟你退婚,说不定现在受婆婆磨搓的就是我了,真是想想就庆幸,说起来我也还要感谢宋蔷薇呢。”
孩子!
提起孩子两个字宋蔷薇攥紧了手心,这就是她心里的一块病,顾圆摆明了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自从她的第一个孩子没保住,两年她求医问药受了不少罪,婆婆只会怪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让相公纳妾,要不是她使了点手段,恐怕小妾进门都生下孩子了。
这次去宿州也是,吕氏根本不让她去,要不是她给了银两安抚,到时还要待在家里受那老婆子的气。
宋蔷薇知道这段时间和曾良俊走的太近了,让洪文哥不满,所以她得借助顾圆来激起鸿文哥对她的愧疚之心。
“我知道你还怨我,可你也不该说这些话伤鸿文哥的心,当年他确实没有一丁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
从昨天和圆宝分离后顾圆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这会儿直接失去了耐心,“你们两个到底能不能听得懂人话,我没工夫和你们在这扯皮,陈麻烂谷子的事谁还记得一辈子?现在就跟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鸿文在你那儿是快宝,在我这儿连根草都算不上,听明白了吗?让路!麻烦让一下路!”
要不是打人犯法,她恨不得当街直接将人踢翻过去。
江鸿文被这么骂脸色一瞬间很难看,而且顾圆一副赶苍蝇的架势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他一直以为是他嫌顾圆粗鄙不堪,没想到顾圆这么看不上他,顿时心思有些复杂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墨见她久不回来,和轩辕祁一起下了马车,看见江鸿文明显也有些意外。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想到这么巧罢了。
“宋蔷薇扭到脚了,坐在这儿死活不让路,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讹钱!”顾圆直接来了句恶人先告状。
既然磨磨唧唧的不能痛快,那就别怪她觉得讹诈。
“来喜,给钱。”
轩辕祁更加简单粗暴。
“这位公子多虑了,我们夫妻二人并没有那小人行径,只是拙荆一时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