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蓬莱岛四面受敌,黑八却突然出现,口口声声说孟文若要来祭奠段久楼,打乱了各岛计划,最终在蓬莱岛葬礼上,再未起风波。”
“哦?孟文若又出山了?”老者转头看向身后的修士。
这老者面如冠玉,虽是刘发,却不能在脸上看到任何皱纹,最为奇特之处是,他的眉毛竟是一条为刘,一条为黑。他的眼神极为深邃,像是一眼便能看透一切的样子。
“没有,葬礼当日孟文若并未现身,有可能是黑八故弄玄虚。可是这黑八当年跟孟文若一起消失,已经百余年了,这次突然出现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想必是得了孟文若的吩咐。”
“风闻那黑八的战力不在孟文若之下,他的出现耐人寻味啊。”老者看向海面,眯起眼睛。
“过往那些年,黑八几乎与孟文若形影不离,论战力的确是孟文若的左膀右臂,您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静待时机,总会有人先出手不是?”
剑冢洞天。
熊猫人族的十二位族人第一次离开南海禁地,虽没有踏入岛海界,但剑冢洞天却让他们感到十分有趣,这里有南海禁地没有的光线,也有南海禁地没有的草木,更是有百只他们没见过的异兽,甚至有三只还会说话。
生性好奇的拓跋争很快便适应了剑冢洞天,把二毛扛在肩上,问东问西,乐此不疲。他听说了乱斗森林的奇闻异事,听说了刘凤在剑冢洞天的几次化险为夷,也听说了刘凤和大壮斩铁链的故事,每一件事都听得津津有味儿。
让二毛奇怪的是,这里的异兽像是天生就能听懂拓跋争说话一样,拓跋争让它们干嘛,它们就干嘛。而这点,之前只有大壮才能做到,即便是刘凤如果不释放灵威也做不到。
“嗯嗯,拓跋争,为啥你能命令这些异兽啊?是不是因为你也是异兽的缘故啊?”二毛饶有兴致的问道。
拓跋争用肩膀顶了顶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二毛说道:“啥叫我也是异兽啊,我这是半兽人好不好?至于它们为啥听我的话,我跟你们解释不清楚,这是天分,你们理解不了。”
其余十一个熊猫人族中,有几个炼剑士则终日在剑冢里徘徊,这里的佩剑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大开眼界。他们一直觉得熊猫人族的佩剑一定是岛海界最顶级的,可是看到剑冢里那些随意插在地上的佩剑,才知道他们这一族一定是被关在南海禁地太久了,孤陋寡闻。
孟文若带着小阎王在林中散步,不时逗弄被养在其中的异兽,这是他多年以来为数不多的闲散时光,小阎王始终跟在孟文若左右,以免刚刚苏醒的孟文若身体上会有意料之外的不适。
“小阎王,你不用在这陪着我了,这些日子下来,我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回去通知他们几个一起来见我,务必隐藏行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剑冢洞天内反而比在岛海界任何地方都安全。”孟文若一边逗弄异兽,一边跟小阎王说道。
“是,暗处的也一起找来吗?”小阎王问道。
孟文若点点头说道:“一起找来,都一百年了,他们要是还搞不清楚情况,那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了。”
刘河湾,刘家祠堂。
刘秋枫伤势好转,便从蓬莱城先回到了刘河湾。他最先进到刘家祠堂,在最下边一行上摆上了刘闻的灵威。看着最先被修缮好的刘家祠堂和一下子增加了十几行的灵威架子,一身落寞。
“唉,都说刘家是岛海界最强一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背着刘家的傲气,就也得背着刘家的是非……”
不过让刘秋枫感到欣慰的是,他刘家第一天骄刘凤竟死而复生,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唯一高兴的事,从刘河湾被方壶岛突袭,到蓬莱城种种变故,他一直紧绷心绪,不敢有丝毫放松。
“刘凤,你小子可真是命大,以化境期修为跟青龙交手还能打那么久,要不是他还有一把剑,恐怕当时还真杀不了你。”刘秋枫伤势刚刚恢复,又开始喝起酒来,说话明显少了当初玩世不恭的样子,尽显沧桑。
“我听说青龙被一个稚童凌迟处死了,二叔祖,这个稚童连您也不知道吗?”刘凤皱眉问道。
刘秋枫还对当日的事历历在目:“这个稚童我的确从来没见过,当天见到他之后我就在琢磨,是不是刘家还有其他支脉。
这个稚童的修为应该远在化灵期之上,具体是什么修为我还真看不清楚,不过做派倒是跟刘家人很像,狂的很,还是个孩子就那么一身杀气,太少见了。
他走的时候,我听那意思是跟平安的家族有些渊源,刘凤,平安的家族是?”
刘凤皱眉摇摇头:“平安本来是从小跟我一起在九州豫州城长大的,他家在城里开了一家酒肆,不过根据后来的情况看,她的父母应该不是寻常人,多年以来我们始终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匡野我们这几个人,就这么过得跟孤儿一样,只能暂时相依为命。”
刘秋枫目视远方,叹息道:“看来啊,这岛海界还是小了,我们不知道的事还太多。”
刘凤在刘闻的灵位前上了一炷香,皱眉问道:“二叔祖,蓬莱城是蓬莱岛大本营,蝼蚁怎么敢在那时候对刘闻动手呢?”
刘秋枫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