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认识呢。
怎么会呢。
少女又微微皱眉:“夫人,不是同你说了不要再哭了吗?弥辞是谁,我看您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别人,是您的亲人和我长得很像吗?”
弥夫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还是嬷嬷在旁边接话,搀扶着弥夫人道:“秋大夫,您长得很像我们走失的大小姐。”
“这么巧么?”弥辞微微惊讶。
她越惊讶,弥夫人就哭的越凶,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而光屏上的任务条正在一点点的往上爬。
虽然原主的愿望是离开自己的家,希望太傅和皇帝死。
后面的愿望倒是很好解决,只是前面的愿望,在弥辞真的离开京城,离开弥家的时候,进度条却一直卡在原地并没有往上涨。
她想起来槐树爷爷说的,人都是复杂的。
做了这么多次的任务,她也确实发现人心复杂,表面上原主也许真的想逃离这个让她死在宫中的家人。
可是父母和兄长小时候对她太好,她又难以割舍。
所以弥辞试着回来,假装记不得这一切,看见他们后悔难过,也许任务就能一点点完成。
事实证明,弥辞猜对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自己真是棒棒哒。
弥夫人确定,一定是她的辞儿受到了什么打击,遇到了什么人才忘记了一切。
她也顾不上自己面颊的眼泪,颤声问:“秋大夫,你...你师从何处?”
“我师父云游四海,我也找不到他人在哪里,不过我的医术都是他教的,我师父的医术很好,夫人若是有什么身体不适,可以来找我的,毕竟很多男大夫不方便看女人的病。”
弥夫人心下一喜,又问:“那秋大夫是从小就跟着师父的吗?”
“实不相瞒,其实我想不起来我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师父说我被人抓起来,然后掉下了山崖,忘记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从小和我师父在一起的,但是我师父对我很好很好。”弥辞说这话的时候,眼
。睛都在闪闪发亮。
看来这三年的时间,她过得很快乐。
然而此时的弥辞内心:“秋秋,我现在说谎话已经可以不打草稿了,我变了,我不再是那个不会说谎的兔子了。”
秋秋:“为了任务,忍一忍。”
弥辞:呜呜呜呜。
三年前掉下山崖,一切都能和三年前大火,弥辞失踪对得上。
弥夫人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激动和喜悦,这件事情还是要赶紧和夫君还有儿子说,让他们告诉太子殿下。
这几年的时间,太子殿下变得愈发的冷漠,一开始还能说上两句话,现在据说在朝堂之上,臣子连反驳都不敢反驳了。
有个臣子提出要太子殿下娶妻,第二天就入狱,理由是贪污受贿。
这满朝文武,手中干净的又能有几个。
即便是弥文安这种平时洁身自好的,碰到关系很好的求情,有的时候也就顺手帮一帮。
很多非常私人的事情,太子竟然都能查出来。
他的眼线多的让人觉得可怕。
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掌心,弥辞是唯一逃出去的那一个。
“我的身体确实是不怎么好,秋大夫,我想问问,您能不能来我府上给我看看,我的身子不允许我在外面吹风太久。”
弥夫人眼巴巴瞧着眼前的人。
弥辞笑着点头:“可以呀,夫人,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就去。”
“就明天,明天好不好?”
“好,那明天上午,我去您府上找您,您家在哪?”
“就在南巷街口,弥府。”
弥夫人满脸的开心离开了医馆。
三年来,她从未这么开心过,好像自己重新又活了过来似的。
她立刻回家和弥文安还有弥曜说了这件事情,弥文安又立刻派人去尔辛医馆,看见了弥辞的长相之后,弥文安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进了宫。
东宫中。
洛飞度的案桌上堆积着高高的奏折。
三年的时间,皇帝一病不起,没人知道皇帝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像荣国公一样被软禁起来了。
“殿下,又有人说您独断
。专权,不把陛下看在眼里了。”
洛飞度身边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是洛飞度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十分的衷心,名张珂
三年的时间过去,当初那个藏拙的少年已经锋芒毕露。
他穿着月白的常服,衣服上绣着漂亮的纹路。
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执着狼毫笔,眼中皆是淡漠和游刃有余。
听见张珂的话,洛飞度眼皮子都没掀起来一下,轻轻的恩了一声。
“殿下,这还有几个提出让您娶妻的。”
洛飞度的眉头皱了起来,刚要开口,门外太监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弥曜弥大人求见。”
他冷了眼,道:“进来。”
以往弥曜几乎是不来找他的,三年的时间,弥曜在自己的官职上也算得上勤勉。
只是三年前东宫的那场大火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