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控诉,没有歇斯底里。
原剧情中,原主也曾经控诉过,也曾经挣扎反抗过。
但这样封建的社会,别说一个女子,就是男孩子,反抗自己的父母都是忤逆不孝。
结果就是,原主的挣扎和反抗完全没有效果。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让弥家对原主的愧疚减少了很多。
弥辞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她要让弥家的人都对她很愧疚,永远记得,弥家能好好活下去,不是因为弥曜,而是因为弥辞的牺牲。
果不其然,弥辞一软下来,弥文安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那也是自己最宝贝的女儿。
但刚才,自己却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弥文安肩膀塌了一些,声音带着惆怅和愧疚,“是爹太激动了,现在安全最重要,只要没有被考官发现就好,其他的爹也不图了。”
“小妹,你刚才说的,遇见的神医,能治好夫君的病,是真的吗?”大嫂问。
弥辞点头,不去看弥曜的眼睛,弥曜更愧疚了。
这个家中,其实最心疼弥辞的就是弥曜和母亲。
但是整件事情都因为弥曜的病而起。
即便生病并非弥曜所想,但若是弥曜和弥文安反抗,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贬官,或者是被迫辞官,回到老家,现在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可是弥曜和弥文安都舍不得。
舍不得现在的一切。
所以原主成了牺牲品。
弥曜清楚的明白,这一切,不应该由妹妹承担。
可她不仅承担了,甚至还时时刻刻记挂着自己的身体。
他却不能在父亲出口说伤人的话的时候,制止两句。
看见弥辞躲闪的眼神,他内心就像是被钝刀反复割着皮肉,不会死,但足够疼的刺骨,又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但是神医说很忙,让我三天后再去街口等他,我三天后去看看,试一试也是好的。”
没等爹娘说话,弥辞便行了礼,转身先离开了。
只留下正厅中的众人,心情复杂,忐忑又难受,还有对弥辞更深的愧疚。
三天后,弥辞去京城外的山上随便挖了几株药草,吃下去没问题的那种,随后拎回家,说是
。神医给的。
其实哪有什么神医,但因为愧疚,弥文安和弥夫人都没有去问具体的情况。
弥辞也不愿意多说话,她现在在家里的人设定位是:被伤透了心,但不得不扛起重担,不想和家里人说话,却十分懂事听话心疼大哥的人设。
所以她不说话,家里人也就不去多问什么。
虽然他们觉得的这药压根没什么用,却也依着弥辞去煎药,然后给弥曜喝下去。
弥辞每天在药里面放一点点的灵气。
两三个月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看着好多了。
且从之前的下床也需要人扶着,现在自己可以小范围的活动,能走到院子里了,虽然还是累,但已经有了很大的气色。
于是,整个家里的人对弥辞得到愧疚就更深了。
他们以为弥辞是在过家家。
有好几次,弥文安和大嫂还明里暗里的说过弥辞,让她不要再害弥曜。
但弥辞都没有反驳,只是软着声音说自己不会害自己的哥哥。
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有害自己的哥哥。
已经九月。
距离要进朝为官就剩一个月的时间。
弥辞坐在院子里,弥曜坐在旁边,头顶的太阳从院子里的树叶中间落下来,变成了光点。
耀眼的光跟着风晃。
每周弥辞都会去借口去见神医出去一趟,其实就只是去京城外的山上挖药材。
有时候也会挖到好的药材,弥辞会带回京城然后卖掉,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这些银子还能足够自己生活一段时间。
跟往常一样,弥辞出门,找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随后飞身前往了京城外的山上。
现在除了小世界的修为压制,弥辞的灵气已经全部都能为自己所用,以前在灵山的时候,大家都会术法,她觉得会术法没什么了不起的。
甚至,在槐树爷爷和狐狸姐姐逼着自己学习术法的时候,她还特别不能理解。
现在终于能理解了,得亏当初好好学习,要不然现在飞行术都不会。
弥辞往山上走,西边背光,有不少生长的药草。
但今天,她刚落地,没走两步,就闻见了一股子非常浓重的血腥味。
她皱着眉往前走去,
。树荫朦胧的山林中,几具尸体在山野之间七零八落的横着。
一个少年背靠着树,弥辞忽然想起来上个世界,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靠着,浑身都是血。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弥辞顿了顿。
少年的脸上都是血,看不清五官。
“秋秋,我感觉这个人就是他。”
秋秋虽然是主系统,但男主的身份特殊,除非剧情触发,否则他们是没办法自主确定男主是谁得到。
而眼前的少年并没有让剧情触发,秋秋疑惑道:“不一定吧,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