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凌祯都吓了一跳,见着小姑娘拿出一把花,心下震惊,刚才分明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
那花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在闻见的瞬间,卢秉觉得自己胸闷气短似乎好了一些。
“这花名为灵蓝。”
“铃兰?”卢秉疑惑:“小姑娘,老头子我是年纪大了,但是铃兰还是见过的,还没糊涂。”
弥辞笑,笑脸在花后漂亮的不像话:“是灵气的灵,蓝色的蓝,放在床头,爷爷,你就不会呼吸困难了。”
卢秉一惊:“你能看出来?”
“能看出来一点,喏,送给爷爷。”
来参加寿宴的,不管是真心来祝贺,还是接着这个机会和别的家族攀上关系能合作的,送的东西大多都是极为贵重的。
就连他唯一的外孙凌柏,送的都是一副字画。
字画固然好看,但那并不是他最喜欢的。
没想到,全场最合他心意的礼物,竟然是自己女儿口中的私生子,和这个私生子带来的普通女孩送的。
没见到之前,他常常听自己的女儿辱骂这两个人。
但卢秉自己也是男人,一开始他就对自己这个女婿不看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凌祯和他的母亲没有找上门就说明人家压根不想攀高枝。
今天很明显这个凌祯也不是来砸场子的。
等凌祯和弥辞离开之后,卢卿拂立刻就气声开口:“竟然还真敢出现,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什么破花,这也敢送的出手?!爸,凌祯这是明摆着打我脸!!!”
“你想怎么样?”卢秉瞧着那花,甚是欢喜,尤其是花香,让他身心舒畅。
自己胸闷气短这件事情除了自己的医生谁都不知道。
但那个小姑娘......
他忽然觉得这小姑娘的身份也许不简单。
“把凌祯赶出去!”卢卿拂说,“我儿子还在这,凌祯就敢过来,这里人这么多,让他们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儿子?!”
“怎么,你的面子是别人给你挣得吗?”卢秉轻飘飘的问。
卢卿拂愣了愣,“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去调查过凌祯和他的母亲,人家要是真想要你们的家产,二十年前就不会离开s市,现在凌祯也只是在s市上大学,你要是不去找人家,人家说不定就当自己的亲爸死了,你非要把错误归结在他俩身上,你不是给自己添堵?”
卢卿拂微微张大了嘴巴,“爸,你这是在怪我?”
卢秉不去看女儿的眼睛,今天要是这个凌祯不分场合,真的是来砸场子的,那他肯定会直接将人赶走。
但是人家诚心诚意的,那小姑娘笑起来他心情都跟着好了。
“你在我跟前吵什么,他是代表景程来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和景程硬碰硬,那你就去。”
卢卿拂哽住。
一旁的凌柏拉住了自己的亲妈,摇了摇头,又冲着卢秉笑着说:“姥爷,没事,我妈就是生气而已,她不会真做傻事的,我看着她。”
“恩,还是我大外孙看的透彻,今天我过寿,我可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卢卿拂被自家儿子给拽到了一边。
她气的一拳头砸在凌柏身上,“你搞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也不生气,我告诉你,你是我儿子,你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妈,你先别生气,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但是姥爷已经不开心了,今天凌祯和他带过来的那个女的确实是有点手段,我们要是想得到姥爷的帮助最起码得顺着姥爷,而且姥爷说的对,他今天是代表景程来的,我们不能做过分的事情。”
说到这里,凌柏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凌祯用了什么手段,这景程向来是疑神疑鬼不相信别人的,凌祯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成为二把手,确实......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不行!小柏,你才是凌家的继承人,你爸现在那个样子......”说到这,卢卿拂微微垂眸,掩下眼中复杂的情绪,是恨和爱交织,又是不敢和愤怒。
她抬眸,眼中恢复了狠厉,“你爸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两天晚上做梦都在叫那个贱人的名字,你说我算什么?我才是他的结发妻子!”
凌柏跟着心揪了一下,卢卿拂是他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他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和后背:“妈,你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宴会厅内响着上个世界的老歌。
弥辞和凌祯站在一起,她手上拿着一个盘子,正努力吃着小蛋糕。
“慢点吃。”凌祯抬手把她嘴角的碎屑擦掉。
弥辞赶紧咽了下去,“我晚上没吃饭,所以有点饿......”
凌祯看着她的双眼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瞧的弥辞面颊发热,耳根发红,眼神闪躲,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凌祯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