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钥可不管身后的思绵绵是什么想法,反正,她现在心情很好。
白宇凰走到思绵绵旁边,看着她身上的污渍,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反而是掏出帕子,小心的擦着衣角,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看见他们之间流转的情愫,帝钥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她饶有兴趣的看向白宇凰,这小子有情况啊。
“咳咳,白宇凰,知道的人以为你在擦衣服,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在擦什么宝贝呢。”
白宇凰被帝钥说的脸色一红,粉色都渗透到了耳根,整张脸都是淡淡的粉色。
“帝钥,你别瞎说。”
帝钥打趣道:“我可没有瞎说,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白宇凰看了一圈,果然,他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他的脸色更红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去靠近一个异性,没想到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关注。他本身就有些不善言辞,现在更显得腼腆了。
思绵绵挡住帝钥打趣的目光,像是护犊子一般把白宇凰护在身后。
“帝钥,我们都是同窗,你就不要开没必要的玩笑了。”
帝钥这才收起玩笑的神情,说:“是是是,那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当然可以,我又没说要停下来。”
帝钥轻笑一声,提高音量对周围的新生说:“你们要记住,越是美丽的,越危险。你们可不要像思绵绵那样碰不该碰的东西,到时候,可不是被喷了一身黑墨这样简单了。”
众人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思绵绵,有思绵绵这样的前车之签,他们断然是不会再主动地去碰任何东西了。
帝钥看了一眼前方,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进入日不落森林的外围了。而在森林的另一边,是她从小长大的南宫家。
一想到南宫家,帝钥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厌恶感。南宫家除了南宫瑶,再没有让她可以牵挂的人了。
感受到帝钥的情绪不太对劲,沈沐风悄悄走过来,在隐蔽的地方牵住帝钥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帝钥的眸子闪了闪,不,不是都过去了,至少她藏在心里的那根刺还没有被拔出来。
被鬼面祸心占据了心神的南宫瑶……
沈沐风在一旁感受着帝钥悲伤的情绪,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拉着帝钥的手却在默默的传递着一个消息,那就是:他在。
他们在原地顿了一会,帝钥才收回心神,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沐风,眼中浮现出些许歉意。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谁还没点过去呢。再说了,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说。”
沈沐风看着帝钥的眼睛,悲伤一闪而过。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帝钥还以为沈沐风是因为结界事情而心存愧疚,连忙说:“没事,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沈沐风深深的看了一眼帝钥,内心挣扎。要是帝钥知道了完整的事情,还会不会说出这句话。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帝钥也很有默契的没有再去跟沈沐风说话,没有再去触动他内心的伤痕。
思绵绵不知道去哪换了一身衣裳,她问了问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这个味道怎么才能去掉啊?好臭!”
帝钥看了一眼思绵绵,说:“我记得不错的话,刚才那种花叫鬼魅墨香,最喜欢干这种让人一惊一乍的事情了。”
思绵绵好奇的问:“鬼魅墨香?”
帝钥点了一下头说:“对,据说染上了它的墨,没个十七八天,味道淡不下去。”
思绵绵顿时欲哭无泪,惊讶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半响,她反应过来,怒瞪着帝钥:“帝钥!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帝钥无奈的摊了摊手说:“我也想啊,可是你的速度太快了。”
思绵绵气急,奈何她又不能把帝钥怎么样,心下只能想着,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再得罪帝钥了。
看着思绵绵气愤的模样,白宇凰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帝钥:“帝钥,绵绵是女孩子,你下次不能这么对她了。”
帝钥顿时哑口无言,白宇凰的一席话直接堵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女孩子?明明她也是女孩子好吗?只不过她没有暴露出来自己的真实性别而已。
沈沐风挑眉,凑到帝钥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还有我呢。”
帝钥心里一暖,看向白宇凰和思绵绵,心里的不舒服顿时消散了。
“是,你们是我大哥,我听你们的。”
这话把白宇凰整尴尬了,他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别这么说,我不是你大哥。”
帝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怎么不算呢?好了,我们快走吧,早点接触历练,对你们也好。”
说着,帝钥就在前面开始带路。这时候,思绵绵跑到帝钥前面,颇有几分得意的说:“还是我来吧,走错路的执法者。”
后面的几个字咬的极重,可见思绵绵在这件事上还是没有放过帝钥的意思。
帝钥也差点被思绵绵气的一口老血喷出,走错路提一遍就够了呗,至于这样时不时的就要提起来吗?她不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