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容许你拿这种事开玩笑。”黄鹏飞冷着脸,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目露寒光地盯着他。
青云啧了声,还末开口,黄鹏飞又道:“你说受他所托,有什么凭证,光凭你一张嘴?我还说你是朝廷派来的走狗,故意陷害我们好灭口,也能堵天下人之口。”
这话可真毒。
可见黄鹏飞并没有因为青云救了他两次而相信他,反而对他的警惕提高了两分。
黄淑婉暗地里碰了下大哥,说的太过了,万一,青云生气......他真是朝廷的走狗,他们家几个真不得好死了。
王氏也瞪了眼儿子,倒没出声阻拦,谁知道来的是人还是鬼?试试也好!
青云笑容一收,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直都敬佩为我大庸朝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不管是黄昆还是蒙将军。
他背负着那样的罪名,怎么回来?京城认识他的人不少,想要他死的人可不少,他回来只会让你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或许还会是抓捕他的诱饵。
再说他也回不来,从战场活下来后,他陷入了更危险的地方。等将来你们见面了,自己问他。”
青云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黄昆给的信物,她一直贴身带着,这东西放那里都不安全,还不如她带着,万一走了狗屎运遇见了,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布袋丢给黄鹏飞,下巴点了点,道:“打开看看,黄昆给的东西,他说你们认识。”
黄鹏飞捏了捏布袋,看了眼青云,又看了眼老娘跟妹子,没有错过她们俩眼中的着急及紧张,打开了布袋。
布袋里只有一个玉佩及折叠的纸。
黄鹏飞磨磨蹭蹭的,让王氏恼火得很,恨不得自个抢过布袋来看,小眼神跟刀子似的,“唰唰唰”地飞向他。
黄淑婉同样干着急,想催他快点,睨了兄长跟娘亲两人,只好压下心急的情绪。
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大哥是个拖拉的人?
黄鹏飞抽了抽嘴,没眼看她们俩。先拿了玉佩出来仔细看,看着眼熟,是不是他爹佩戴的玉佩不好说,毕竟过了十多年了,他爹出事的那会他还小,他爹佩戴了什么,想不起来。
黄淑婉那时候更小,更不知道她爹戴了什么,连她爹长什么样都没印象了。
王氏看到玉佩的刹那,瞳孔紧缩,拢在子里的手发抖,不错眼地盯着那玉佩,生怕看错了。
“娘,您瞅瞅。”黄鹏飞翻来覆去仔细看过,不能确定,玉佩递给了王氏,拿出布袋里的折叠纸张出来。
王氏微颤着手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仔细查看,眼里慢慢汩湿了,珍宝似的摩挲着。
是他的玉佩。
他贴身戴着,从来没取下来过。
玉佩本身不贵,十几两银子,背面的花纹残缺了一小块,不仔细看,还以为那花纹原本是那样。
王氏知道这么清楚,因为这块玉佩她送的,是他们俩当年的定情信物。
“娘,”黄淑婉发现了王氏的异样,走到她身边扶着她肩膀,低声问:“是爹的玉佩吗?”
“是你爹的,你爹走的那天,我亲手给他佩戴的。”
王氏叹息了一声,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并玉佩递给了女儿。如果说之前她有三分的相信,见到玉佩后,她现在完全相信青云的话。
黄鹏飞看完了信,久久无语。
他没想到他爹不仅活着,活得生不如死,背上了叛贼的污名,还陷在了土匪窝里十年,救他出泥坑的人,正是眼前的青云。
齐山的县令。
纸张有限,黄昆没有细说剿匪的过程,只提了青云救了他,惨烈的过程黄鹏飞能想象得到。
他实在难以想象,他爹一个纵横送关,打了大小无数战役的将军,逃离不了土匪窝。而青云瘦弱的身板,怎么勇闯土匪窝,英勇杀匪后救出他爹来的?
他知道青云力大无穷,剿匪可不是蛮力能解决的。
“你爹信上说了什么?”王氏见儿子看完信,久久无语,忍不住问他。
“娘,您自己看。”黄鹏飞将信递给他。
青云瞧了瞧他们一家子情绪激动,一时很难冷静下来,她一个外人留下来不合适。
“我出来了很久,该回去了。伯母,我先走了。鹏飞,我住哪里你知道,好好安慰你娘跟妹妹,人还在,什么都有可能。”
青云离开了黄家。
王氏看完了信,又递给了旁边眼巴巴等着的闺女,一家三口静坐了一下午,直到黄石安下工回来。
“嫂子,飞哥儿婉姐儿,家里出什么事了?”黄石安一回来发现家里人不对,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小叔,我爹还活着。”
黄鹏飞一个炸弹甩向了他,炸得黄石安脑子里一片空白。
………………
从黄家离开后,青云整个人都是飞扬的,直到田多良晚上回来,还没平复下来。
“青爷,你让我结识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新计划?”田多良灌了壶茶水才解渴,目光发亮地盯着青云。
“计划的确有变动。之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来了京城之后才发现,想要神不知鬼不觉,不惊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