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豫章不觉一震,侧过身来连忙问道,“敢问乾元道君有何妙法?”
云沐阳道,“明日我将开法坛,推演玄机,讲论道法,天地有灵众生皆可前来听讲。”
荀豫章更觉悚然一惊道,“乾元道君,如此一来不是加快那浩劫了?”那天外浩劫只要天地间间能够取用的灵机越少,那便会越快到来,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能拖越久越好,届时准备更是完全。
云沐阳正目看他,淡然笑问道,“如是无人道行精进,又将如何应对大劫?。”他这一法既是要逼迫昆仑道宫下场争杀,还有便是功行到了这等地步,想要再往上走已是极为艰难,他于修持之中感应若是此法得成,对自身也是有莫大好处。
荀豫章心中一怔,这确实是矛盾之所在,无人道行精进固然可以拖延一时,可是此劫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再者便是自己功行停滞不前,但是昆仑之辈还会如此吗?
显然昆仑只是有意坐山观虎斗,不愿现在下场,可是大逍遥道脉则是要迎难而上,转逆天机,孰高孰低未必是一言能决,不过这却是他自身选择。
少顷,他道,“乾元道君之意,我明白了。”说罢,拱了拱手,漫然行步出了太宙宫。
当日,传出诸位元神高真开坛**、演论真道的法旨。一时之间,各派修士既慌且喜,不少修士对此又是大为不满,认为诸位高真不顾大势,也有不少人对此激动万分。
过得几日,云沐阳于太宙宫中开坛**,自那修道之处凝聚灵机而起,衍化诸般玄妙,一时之间好似天雷涌动,灵机宣发,日月齐辉,种种玄妙,当是时就有不少修道之人功行跃进。
又过一月,讲道说法未曾停止,诸位高真各演奇妙,诸派修士都是大有得益。
云沐阳于讲道之中感悟天机越发深厚,也越是感觉到所行之事之艰难,随他心念意动,环绕心头之事立时落下。这时外间雄德入得殿来就是一拜,恭敬言道,“恩师,掌教真人命弟子送来法书,恭请恩师阅示。”
云沐阳微微一笑,道,“徒儿免礼。”说罢,取来书信认真看过,略略思索之后,言道,“徒儿,昔年便有遣门下弟子于世俗之中历练的,后因杀劫之故人世大乱,不少妖孽鬼怪出来作祟,祸乱人间。我手书一封你待会呈与掌教真人,我将遣门下弟子前去各地相助凡俗立国立城。”
“徒儿恭领法谕。”雄德再是一拜,随后见得自家恩师已是没有其他吩咐便就退出大殿。
随着天地劫数降临,天地间已经几乎没有凡人可以安身立命之所了。他再是深思之后,便是再写一封书信与范桐。范桐收得此书之后,立刻遣出神灵前去相助。
王臻不断收纳着诸方灵机,可是即便如此,他法力似乎还是永远没有完满之时。他现在心中甚至有一些焦躁,他隐隐感觉到那天外浩劫已是加快了速度,一旦此物到来立刻就会和他疯狂争夺。
如此他就不得不加快脚步收纳这等灵机。他知晓这天外浩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自身推动的,但是他却感觉到还有另外一方力量也是一同在推动。他不禁深思不已,先前云沐阳与诸位元神修士开坛讲道他便知此事不妙,最后也是证实了他感应未错。随着云沐阳讲道衍法,似乎有一人要撞破天壁。
他不禁自语道,“那云沐阳有那法宝在手,便是我功行已成也要忌惮三分。昆仑道宫本有一物可以克制与我,可是时移世易,如今我非我,彼还是彼,却是可以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心念至此,他再是一看眼前华光黯淡的佛像,心中冷冷一笑,继续加大法力,不过他却是立刻分出一具分身来,即刻就是去往他处。
诸囚魔主藏于东海之处,一直战战兢兢,那妖邪不知是何等出身,其厉害之所在实在令人胆寒。若是一旦这妖邪侵入进来,立刻就是身死道消。他已经深思多次,昆仑道宫绝不可靠,那妖邪便是昆仑放出来的,除此之外只有大逍遥道脉。他已是决定前去太宙宫。
他方是动身立刻察觉不妙,只觉天地昏暗,气机难转,滞涩无比。好似身陷泥淖,不得而出。当下立刻就知是何人到此,立刻身形一转,法力收束起来,恭敬施礼道,“主君在上,在下诸囚,愿为驱策。”
王臻淡淡一笑,原本是想要立刻将魔主吞噬下去,以此增进功行。可是现今这魔主主动投身,他立时有些心动。如果现在立刻吞噬了此魔,那么自身法力必然上涨,可是如此一来那天外浩劫恐怕更是加快。那还不如现将此魔收入囊中,成为一柄利器,可用可取。
诸囚见他深思不语,心中一怔,看来是不曾打动其人,当下再是一拜,奉上一物,道,“主君,此物乃是在下魔魂之真,有此物在手就可随意驱动。”
王臻哈哈大笑,将那物拿来在手中,随后道,“诸囚道友何必客气,你既入我门下,今日自然不会杀你。”
诸囚胸口犹如锤击,今日不杀那自然他日可以杀。他心中惴惴,不过只要给他时间,便是拿捏住了他本源所在,他也是可以脱身的,现下紧要之事便是安稳住此人。当下再是一拜,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