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魔头聚于山外,见得天中虹光破开魔云,清气呼啸,条条剑气搅动寒光。就在成真人等人以为众魔头必然会前来相阻之时,却见前方魔云骤然一开,旋而形成一个巨大缺口。清河众人坚持反而踌躇不前,盖因担忧这些魔头会设计侵杀上来。
梁成立在一团魔烟上,冷嗤几声,道,“清河剑派也不过尔尔。”说着,目光一转,对着其余魔物道,“你等也不必去阻他们,只管让他们前去。”
他一说完,叶光纪凝眉不悦道,“梁成师兄,这些一看便知是玄门羽士,若是任由其等撞入灵药仙宫定会坏了诸长老大事,这等责任谁人能够负得起?”
梁成把目一斜,自己心中所想之事你这等人又怎会知晓?也不欲与他过多分说,当下冷哂道,“此便是家师交代之事,你若有不明之处便去请教家师,梁某只是奉命行事。叶光纪你若无有要事便去将那许相文了结了,梁某听闻那许相文不但自家到了饶凤河,便是丁宣、秦灵、陈恪明等人如今也在饶凤河中立下了一座阵势,这些人你不去杀了与我废话作甚。”
叶光纪面皮一僵,他也不是不曾前去,只是这四人皆是成就金丹,人人都有一件法宝,尤其是那许相文一口剑丸杀出即是冰火烈焰,自己魔功根本施展不开来。除此之外这四人攻守有度,又有阵图护身,单凭他与几位魔门弟子,实在不能抗衡。
他张了张嘴,翻了一个白眼,便是甩袖而去。两成则是冷声一笑,再是取出一只黑釉双耳魔樽,敲了一敲,内中爬出一节毛毛虫一样的怪物,一落地便就钻入地底,倏尔不见。他不禁十分得意,这一头魔虫乃是黑蚀虫,一旦侵入灵脉便会步步吞噬灵机,虽是不能将灵脉坏了,可是却毁坏了灵脉与其相依的大阵。此物也是他无意间得来,经过炼化之后,已是指使如意。
成真人在天外两目一扫,奇光射出,身后鄂从龙驾剑上来,冷目一扫,道,“成真人,魔头之意恐是不会简单。”
成真人略一点首,气候道,“彼辈魔头之意我已是明了,无外乎是见得我清河剑派聚拢修士前来相助,其等又知我清河剑派与灵药宫乃是世仇,已是猜出我等意图。只要将魔路让开,虽是便利了我等,可是也同样让我清河剑派此次出行不能名正言顺,如此再来挑拨关系。”
鄂从龙一听确实有理,便是道,“那我等现下如何?”
“自然是冲了过去,这些魔头既然已给便利也不必虚费工夫。”成真人面色一冷,他来此之意灵药宫怎会不知,自己此时再做其他便是多余的了。因是把虹光一振,立时就以一道剑气开路。清河门生以及一众从属门派修士皆是把发力震动,随着成真人所留虹气急遁而去。
而这时,灵药宫中张真人早已是得了消息,她脚踩一朵虹云,率领一众弟子出了大竹峰,飘摇云上。左手一侧乃是公孙青木、洛琪琛,右手是庄璞、银川一二人。身后数百光着膀子的雄健力士,擂起大鼓,咚咚作响,轰隆隆在天贯彻穹苍。
她极目而望,未有多时,成谨辉等一百余人已是到了山前,她清声一喝,怀中青莲飞出,浮在天穹,瞬息间洒下缕缕辉芒,将前方气机一阻。她清声叱道,“前方诸位道友,此是灵药宫山门,无我掌门真人谕令不得飞遁。”
成真人化一道剑光投落下来,一进灵药宫山门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起来。此时倒是不在意张颖清如何动作,而是把手一抬,身后众弟子也是纷纷垂降下剑光来。他凝目道,“久闻清一真人盛名,贫道成谨辉有礼了。”
“成真人,贫道还礼了。”张真人目中无有丝毫变化,微微一礼,便是冷目道,“成真人不顾安危从法元剑池而出,远行万里前来相助我灵药仙宫,贫道甚是感激。如此不计昔日恩怨,贫道感佩之至难以言表。”
成真人目光一斜,似有罡风在动,道,“清一真人,贫道率门下弟子前来乃是诚心相助,方才贫道来时间的魔念化人,欲念丛生,恐是那山外魔头蓄谋已久,如今便要前来攻杀了,张真人有何对策?”
“成真人所言甚是,贫道也正欲说此事。”张真人峨眉轻蹙,略带忧色道,“成真人、鄂真人一路辛苦,贫道已是交代燕归峰庄峰主、孤鸿峰银峰主二人设宴款待,少时这二位峰主自然会带领诸位道友下去歇息一二,贫道这便要与几位同门前去镇守山门,不可让魔头趁虚而入。”
“贫道告辞了。”张真人从容打了一个稽首,脚下虹光一颤,便见辉华大放之下,其与洛琪琛、公孙青木已是不见。
这时,庄璞银川一上得前来,便是一礼道,“成真人、鄂真人,还请往醉仙馆稍作歇息。”
“我等受清河上宗前来相助贵派抵御魔劫,贵派如此实在是丝毫不给脸面。”这时成真人身后走出一个身穿金缕玉衣的中年男子,其人目光斜了一斜,便是落在银川一身上,哼声道,“贵派之意,是否是我等前来相助都是多余的?又或是看不起我等这等微末伎俩,认为不值一哂?”
“是极,清一真人如此拂袖而去,将我等留在此处,此事合乎礼仪?”又有一人即是不屑,大声讥嘲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