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告别慕容紫儿和陈铃铛，先是去向谦君回话。
虽然结果很残忍，但是，他必须将实话带给谦君。
赶到谦君处，谦君正一个人盯着庭院里的花朵发呆。
见到方瑞过来，谦君猛地抬头。
很快，他的脸上又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容。
方瑞走过去道：“我刚刚——”
谦君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
方瑞：“......”
谦君感叹道：“身为她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在她的心里，我只不过是家族用来谋取财富和权贵的工具而已。”
方瑞很想说，跟老子走！老子带你打破这腐朽的制度！
但是，他不能说。
自身尚且难以自保，提什么帮别人？
谦君见方瑞没有说话，突然抬起头看向方瑞道：“我挺羡慕你的。”
方瑞哑然失笑道：“羡慕我什么？羡慕我亡国灭种？还是羡慕我有情人终究分开？”
谦君幽幽道：“羡慕你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虽然你无法和蒙青在一起了，太女也不一定有多爱你，但是，你却是太女第一个男人，而且是陛下承认的正夫。”
“你若活得长寿，将来也不用担心殉葬。”
“你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后。”
“你若是活得短暂，你也享受了一个男人的极致。”
“而且，太女也年轻，你也年轻，生女育儿，你们可以在一起做很多事情。”
“哪像我，什么都得不到。”
方瑞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至于什么君后，他是压根就不考虑的。
一个人的权力再大有什么意思？
还不是被女人压在身下？
而且，真做了君后，那此生必定只能守着三皇女一人。
年纪大了，还极有可能得和其他男人一起服侍她。
还得看她眼色行事。
这特么不是穿越前的世界的舔狗，备胎，怨种的变种吗？
绝对不可能！
他一向认为，舔狗不得好死。
听谦君幽怨了一阵，方瑞又赶往御书房。
他要向三皇女，如今的太女汇报下已经做过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是看看她对七皇女的态度，会不会将七皇女放出来。
刚刚赶到御书房，就看到黄佳佳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御书房里面，低声道：“七殿下在里面和太女说话。”
方瑞：“......”
这速度挺快！
想到之前在街上的巷道里看到的戴着狐狸面具，穿着蒙家君标志的女子，方瑞伸出手，捏了下黄佳佳的屁股道：“我刚才在街上碰到一桩怪事。”
黄佳佳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
见四周没有人看过来，才无比无奈地瞪了一眼方瑞道：“你小心一些！你是个男人，总是毛手毛脚的做什么？而且，你以后可是太女君，将来更会是君后。以后，别这么做了。”
方瑞打趣道：“你烦我了？”
黄佳佳忙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敢烦你?在这皇宫深院，只有你能够和我坦诚相见。”
方瑞突然笑出声来。
黄佳佳茫然道：“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方瑞这才道：“我也没说你不是认真的。我只是想到一个很有名的文人说过的话，感觉挺有意思的。”
黄佳佳看着方瑞，满脸的宠溺和喜爱道：“你真是多才多艺，什么都知道一点。若你是女子，定然也能做到三公级别的存在了！”
顿了顿，黄佳佳又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哪个文人的的什么话？”
方瑞附耳在黄佳佳耳边道：“有一个叫做张爱玲的文人，她说过一句话，通往女人内心最深处的最捷径，就是——”
方瑞视线从黄佳佳胸口落到下方。
黄佳佳耳朵刷地下红了起来，一脸古怪地看着方瑞道：“你是个男人！怎么想的，都是这些事情？”
方瑞轻轻碰了下黄佳佳的侧脸，柔声道：“君后再好，我也不想做。我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带我喜欢的人像小鸟一样四海为家。你也是，我希望能够带你一起出去。”
黄佳佳这才强笑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方瑞见状，一脸认真道：“我是认真的。”
黄佳佳迎向方瑞的视线，嫣然笑道：“我没说你不是认真的。我只是在想问题，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方瑞：“......”
黄佳佳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如果，如果你有一天背叛我——”
方瑞：“......”
黄佳佳又吐了口气，咬了下嘴唇道：“那就别回头，别再看我。否则，我怕我忍不了绝望和报复。”
方瑞道：“我不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