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王直的估算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DG步步紧逼,“北窗”、大华、硕建几乎停止了一切商业活动。就连“天启”的部分业务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像。
更令人奇怪的是,这段时间“北窗”只有贺左戎戎一个人支撑着,而王直则呆在度假村。白天和魏军书、方逸华喝茶、下棋。晚上,他就早早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而且不到上午10点是不会出房间的。可就这么个睡法儿,王直的眼睛总是红红的,而且显得越来越憔悴。
而此时,波尔多酒庄的一间私密的餐厅中,布朗兴高采烈地讲述着几天来取得的战果,“歌帝广告公司已经把‘北窗’的客户几乎全部挖过来了,他们的业务量下降了70%。酒庄开张后,也让他们度假村的生意冷清了很多。要不了太多的时间,他们就会关张了。”
梅雪莉端着酒杯,脸上露着迷人的微笑。可笑容中却隐隐让人感到一种妖娆,一份不安,“我现在非常迫切地想看看王直一筹莫展的样子,更想知道那个贺左戎戎此时此刻心里的滋味。”
坐在临窗位子上的陈国远,却没有两个人兴奋,摆摆手说:“打败一个‘北窗’就让你们如此满足吗?”
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站起身,看着窗外泛着粼粼波光的江水,悠然地说:“眼光放远一点。DG集团这次进入中国市场,目的就是垄断房地产业。广告、餐饮,哼!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王直,我根本不会涉足。”
喝一口赤霞般的葡萄酒,梅雪莉有些不肖地说:“就为一个王直,值得费这么大力气吗?上次要不是我不小心上了他的当,他早就……”
陈国远看向梅雪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说:“不要不承认失败,嘴硬是没用的。商场就是战场,那怕是一点点的错误,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梅雪莉在他的面前从来不敢趾高气昂,甚至是有些恐惧。这种恐惧不是真的怕陈国远这个人,更多的是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顿了一下,陈国远接着说:“王直是一个难得的商业奇才。做事冷静、睿智、果断,而且很有大局观。最难得的是,他的商业嗅觉异常的灵敏,把握机会的能力简直是登峰造极,甚至超过了我。”
转过身,又面向窗外,说:“雪莉!我之所以支持你在江城发展,目的就是为了王直。这些投入不算什么,只要能得到王直这个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说话间,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了梅雪莉和布朗。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明天要回北京,主持兼并几家房地产公司的事。接下来,你们要密切关注硕建和大华两家公司的商业活动。最重要的是盯紧王直的动向。记住了,不要露面,不要与他们有任何接触。”
说完,起身离开了餐厅,梅雪莉也迅速起身,随着陈国远走进了酒庄的贵宾套房。
坐在原地未动的布朗,脸上现出了龌龊的笑。
夜晚是浪漫的,又是邪恶的。在这样一个充满浪漫又邪恶的夜晚,梅雪莉和陈国远构想了至“北窗”以死地,收纳王直为他们效力的阴谋。同时,又表露了他们称霸中国房地产市场的野心。
随后的一周里,DG相继兼并了三家房地产公司,津京地区,东北三省,甚至呼市都有了DG的楼盘和商业开发项目,一下跃升为北方最大的房地产商。而陈国远、梅雪莉的策略,也在步步为赢,沿着既定目标迈进。
而这一周,王直的房间门窗紧锁,窗帘紧合,日夜颠倒地奋斗着。一颗不甘寂寞、不曾服输的心,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这一局不能输,也输不起,他的身上承载了太多太多。
早上5点半,陈国远和梅雪莉赤裸裸地缠抱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昨夜的疯狂,耗尽了他们的体力。甜梦中,陈国远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一看,陈国远的睡意全消。迅速起身,用非常尊重的语气说:“爸爸!这么晚您还没有睡?”
时差7小时的巴黎,此时正是午夜。
“远儿!国内的投资项目运营的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了陈国远父亲陈秉仁舒缓而威严的声音。
“很好!我们的房地产公司壮大的速度惊人,吞并了几家中大型房地产商的业务。虽然,投入的高于市值,但仍然比新注册公司、建厂投入少。最重要的是发展速度快。我估计,用不了一年,DG就可以成为中国最大规模的房地产公司。”陈国远洋洋自得的声音,让身边的梅雪莉也面露喜色,把头靠在了陈国远的怀里。
“是嘛!看来我低估你了。”陈秉仁的声音依不温不火。
陈国远自负地一笑,“爸爸!您放心,只要一年,我们就能顺利兼并大华、硕建这几家大公司,甚至是国内巨头天启集团,也会被我们挤得没有生存空间的。”
“哦!你短短半年的战绩就这么显赫,真是可喜可贺呀!”陈秉仁语气中带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而陈国远毫无意识地接着吹嘘:“谢谢爸爸!我下一步……”
“远儿!我问一下,有一个叫‘北窗’的公司你知道吗?”陈秉仁打断了儿子的话。
陈国远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想,据实回答说:“哦!那是一家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