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天启集团总部会客厅外,贺左戎戎躲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拨通了王直的电话。
“喂!你那边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了王直一贯清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也透着些许急切。
贺左戎戎用极小的声音说:“哥哥!事情都办好了。你还好吗?我明天就回去。”
听到贺左戎戎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办妥当了,身在江城“北窗”办公室里的王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说:“我挺好!别担心。事情办好了不要回江城,正好这段时间陪陪你爸爸。”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面对,我还是回去吧!”贺左戎戎柔声地说。
王直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低声说:“戎戎!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出现在江城,否则,很可能前功尽弃。另外,你在北京都见了那些人也要切记保密。现在,我们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只剩下等待了。”
放下电话,王直眼睛又沉向了窗外。看着街上穿梭不定的人流、车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似平静的表情,实则内心正在承受着一种等待的煎熬。
接下来的几天,布朗在梅雪莉的授意下,组织进口了两万件巧克力。并紧锣密鼓地同一家很大的食品生产加工公司签订了合作意向书,法方提供设备、技术,中方提供厂房、人力。大有一举占领中国巧克力生产和销售市场的态势。
看到自己的设想在一步步实现,梅雪莉天天都显得春风得意。原本作为监督她在国内所有行动的上司布朗,此时也被她调动的连轴转。
距法院开庭日期还有十天,离“七夕”日还有五天的时候,梅雪莉打通了王直的电话。
此时的王直,正站在他熟悉、留恋的江边,望着奔流的江水,回想着,等待着。回想他布的局有无疏漏,等待那收网的最佳时机。
电话铃声响起,王直的嘴角显露出一丝清冷的笑。他没有接,转为静音后,步履轻快地走回“北窗”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王直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小口抿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桌上闪动的电话屏。
电话响过四遍后,不再闪动,王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知道收网的时机就要来了。由身上取出一支黑色的签字笔,拨弄了一下,轻轻地插在桌上的笔筒里。
一个小时后,走廊里由远而近,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王直清冷硬朗的脸逐渐变得更为冷寒。
门开了,梅雪莉一身水粉色的紧身短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把喷火的身材勾勒显露的淋漓尽致。
这天下午,梅雪莉在“北窗”办公室和王直谈了很久。然后,拉着脸走了,临了扔下一句话,“我们法庭见”。
看着怒气冲冲走出去的梅雪莉,王直在面无表情地从笔筒里抽出那支签字笔,随即也离开了办公室。
当晚,王直在自己的家里约见了一个人,表面上是喝酒闲聊,但二人在交谈中,却谋划了一个将决定“北窗”未来命运,破釜沉舟,铤而走险的策略。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商家都在围绕“七夕”中国人的情人节做促销。各种品牌巧克力争相上市,也包括梅雪莉着力打造的“一家亲”品牌。
可出乎意料的是,发出去近四万件巧克力,在各大城市超市上架的总计不超一万件。而且只集中在东北地区,北京、天津,包括华北地区重要城市都没有上架,上海就更不见踪影了。
“怎么回事?”布朗皱着眉头,对梅雪莉说:“市场部调查反馈显示,我们的巧克力上市情况并不乐观。”
语气中带着质疑和质问。
轻松地一笑,梅雪莉说:“离‘七夕’还有3天呢,中国人一般是正日子前一天才开始正式的工作。所以,明天一定会有一个好局面的。”
在应付完布朗后,梅雪莉马上派人同北京、华北地区的订货商联系。无一例外,全部联系不上。
这个结果让梅雪莉坐立不安,从头到尾仔细地分析着自己的计划,实施步骤,怎么想都觉得毫无破绽。应该说是万无一失。
辗转反侧,梅雪莉一夜没有睡好,只希望第二天的市场能够大面积见到“一家亲”巧克力上市销售。
一个上午,市场部依然没有反馈巧克力大量上市的消息。临近中午,一张法院的传票却送到了梅雪莉的手里——《关于北京、华北、东北三个食品代理商控诉“一家亲”巧克力涉嫌广告欺诈》。
“欺诈?怎么可能,我们的巧克力是法国名牌,虽然不是世界驰名,但也是享誉欧洲,品质完全超过了国内巧克力品牌。怎么可能欺诈,这简直是恶意中伤。”梅雪莉情绪异常激动。
秘书李婷解释说:“诉讼书上说,‘一家亲’巧克力是新近在国内注册上市的,可广告展示的巧克力是上世纪七十、八十年代就进入了中国家庭,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广告而已,谁能这么较真?我们欺诈?难道那个‘快乐饮尽’果蔬饮品就不欺诈了吗?”梅雪莉有些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一幕吓得小秘书直发抖,小声回答说:“那个饮品广告在最开始是菜园,主人公用的是完整的黄瓜、西红柿、苹果,经过3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