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伟直言不讳地问。
董飞看着两个人,嘿嘿一笑,说:“假扮买翡翠的和对方,见面交易。拿到证据,我好下手抓他们。”
于光伟一听,感觉这个忙里有危险,就有点不想帮,但这其中有兄弟间多年的感情,又不好一言拒绝。
于光伟心眼多,范广利可有点憨直,听到董飞要两个人帮警方破案,压根没把危险当回事,反倒感觉挺刺激。另外,还有危地马拉翡翠供货渠道这个诱惑,心里就想着答应董飞。
眼睛放着兴奋的光问董飞,“小飞!你说的是真的?”
一听范广利这么说,于光伟心里这个恨啊!抬起脚就在范广利脚面子上踩了一脚,心里说,你个憨货,什么套你都上,小心把小命搭里。
范广利脚吃疼,呲牙咧嘴地瞪着于光伟,喊道:“你小子喝多了?脚往哪儿放呢?”
董飞当然知道于光伟精明,范广利憨直,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想法意见明显不同。但有一样,只要范广利答应了帮忙,于光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那是当然。”没等于光伟说话,董飞赶紧插嘴说:“广利!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一定把危地马拉翡翠那边的供货渠道给你。而且保证块块的品质都像照片上的一样。”
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但是范广利,就连于光伟心里坚守的那道防线也松动了。
来揭阳前,两个人对危地马拉翡翠是做了足够的功课的。
危地马拉翡翠是在二零一六年开始大量开采。现阶段也只有一个矿坑,而缅甸开采的矿坑有近千个。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危地马拉这一个翡翠矿坑,随着矿坑的深入,翡翠品质是在不断提高的。
如果危地马拉政府再多开几个矿坑,也就相当于缅甸的八大敞口一样,说不准,保不齐能够冒出高品质翡翠原石。这样的话,谁要是首先掌握了供货途径,就无疑抓住了一手货源。到了那个时候,赚钱也只是数字的概念了。
就算是以目前危料的品质,在市场上或行家手里,也存在不少百万级以上的危料翡翠。高品质的危料,达到冰种以上的,不仅绿满水足,而且起莹起胶,面积较大脏棉和杂质也可以通过艺术雕刻等方式去除,最终成品可以达到收藏级别。
因此,危料是低品质翡翠代名词这种认识误区,已经被人们逐渐地摒弃了。而是有了颜色诱人、胶感十足、性价比高的代名词。
看到于光伟和范广利都产生了兴趣,董飞趁热打铁,继续说:“你们也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一点危险。”
接着董飞就说出了案子的来龙去脉。
原来,董飞升任刑警大队长后,就不能只抓贩毒运毒这方面的案子了。其他的案子也要负领导责任。不久前,接到有翡翠二手商报案,他在广东揭阳进了一批十几块,交易金额达到了百万级别的缅甸翡翠原石,从开窗、切口看品质非常好。可回来一切,发现上当了。只在切口开窗处贴了一片缅甸翡翠,内部虽然也是翡翠,品质也还可以,但经行家鉴定后,是危地马拉产的翡翠。
这样的结果就定义了这次交易存在欺诈行为,也就涉及了刑事犯罪。接下来的几天,云南各地陆续出现了同类型的案件。最后,这个案件的侦破任务就落到了董飞的头上。
“销售翡翠的人是谁,长什么样,抓他不就完了嘛!何必这么费劲。”于光伟说。
董飞微微一笑,瞥了他一眼,说:“你以为现在的骗子还向过去一样,光想着怎么把钱弄到手,不想着怎么逃出生天啊!我们做了最详细的调查,发现这几起案子的嫌疑人都不是同一个人,但又有同样的信息交叉。比如口音、身高、行骗手法等,都几位类似。但相貌却完全不一样。”
范广利皱皱眉问:“是兄弟几个人干的?”
董飞摇摇头,说:“这个怀疑我在警队都没说出来,我今天告诉你们。”
看了看左右,董飞压低声音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高度怀疑这几起案子是一个人干的。”
这句话一说出,于光伟和范广利不由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