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看着眼前以白色暗绣花鸟“羽锦”衣料为主的女式旗袍,男式短款制服,给人一种内敛低调,又不失华美的感觉。
点点头,对艾瑞莎说:“莎莎!你的才华远远不止服装设计。这两套演出服已经把中国传统服饰文化融入其中了。展现出的内涵,已经不能只用精彩来形容了。”
一边站着的牛慕琳也插嘴说:“是啊!这次和莎莎姐一起工作,她展现出的设计理念,完全颠倒了我对西方服装设计的认知。这两套演出服,不但漂亮,而且兼具实用的功能,伸手抬腿一点都不别扭。一点都不影响舞台演出。”
艾瑞莎微微一笑,说:“你们可别过于赞美了,这两套演出服的设计不光是我一个人你的注意,慕琳、佳琪都提出了很多、很好的建设性意见。再说,只是我们自己感觉到满意,音乐学院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没有意见,我们非常满意。”随着话音传来,于子洋带着徐子俊走了进来,“图片我给院领导看了,一致通过,并且决定了,以后我们学院的演出服全部又‘汉风’品牌设计。”
于子洋的眼睛盯着工作台上的演出服,脸上洋溢着愿望得到满足后的喜悦,“王先生!陈小姐的才华不比你差呀!难怪你的‘北窗’公司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能够蜚声遐迩,誉满商界啊!”
和几个人熟络以后,于子洋也释放出了好玩好闹的天性。
王直含笑摇头,没说什么。艾瑞莎却不干了,“大教授这么夸奖我们的设计,我们实在是经受不起。说吧,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看着两个人有了打嘴仗的趋势,王直把目光转向了徐子俊,“子俊!你父亲的公司恢复运营了吧?”
含笑点头,徐子俊说:“是的!现在的生意比以前还好。”
知道这次于子洋来“宏锦”看演出服,王直也在。徐子俊听说后,软磨硬泡一定要跟着来,想要当面感谢王直对他父亲徐海路的帮助。
“王老师!这次我爸爸的事情多亏了您和沈律师的帮助,要不然我们这个家也许就没了。”徐子俊真情流露地说,“我知道金钱,以及物质上的东西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为了表达我们一家三口的谢意,我妈妈让我把这件东西送给您。还交代我,请您务必收下。”
徐子俊边说,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以上等丝线编织成的天蓝色的荷包,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蝙蝠和寿桃。
看着徐子俊手上的荷包,王直的双眼瞬间就凝固了。他知道,这只荷包绝对不是平常人家能够拥有的东西。
抬眼看着徐子俊,王直问:“子俊!你妈妈没告诉你这只荷包是哪里来的吗?”
“我妈说是我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一直藏在家里,我都没见过。”徐子俊正色的说。
点点头,王直说:“子俊啊!这件东西我不能收,你赶紧还给你妈妈。这只荷包太珍贵了。”
一听徐子俊带来一只珍贵的荷包,艾瑞莎、牛慕琳和于子洋马上停止了调侃,转过头关切地看着徐子俊手上那只华丽的荷包。
“好漂亮啊!”艾瑞莎说:“这只荷包一定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这位同学的家以前一定是达官显贵。”
于子洋也仔细看看,问:“子俊!这只荷包是什么织成的?太华丽了。”
牛慕琳是这方面的专家,走上前端详了一会儿后,说:“这是用苏杭产的上好蚕丝,混入金丝银线,以织锦和苏绣工艺相结合完成的,工艺复杂,巧夺天工。至于是什么时候织成的,我想至少应该是解放以前。”
“没错!”接过牛慕琳的话,王直解释说:“这只荷包又叫佩囊,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用来装金银锞子、吉祥小物件的。后来也就被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示意了一下徐子俊,王直双手接过荷包,接着说:“你们看,这只荷包的颜色是天蓝色,象征着上天的意思。两面都绣着银色的蝙蝠和金色的寿桃,再加上佩囊本身,寓意着福寿万代。从这用料和做工上判断,一定是出自宫廷造办处。是哪位皇亲国戚所用之物,也有可能是皇上赐给某位大臣的。”
向几个人解释完,王直又把荷包送还到了徐子俊的面前。
“是吗?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东西有这么大的来历,还蕴含着这么多文化知识。”徐子俊笑着说,但手却没有伸过去接。
点点头,王直说:“子俊!赶紧拿回去,让你妈妈好好收藏起来。别小看了这只小小的佩囊,它现在的市场价值不低于两万人民币。”
听了王直的话,其他几个人都万分惊叹,就这么个小东西就值两万,能不让他们吃惊嘛。
看着眼前的荷包,徐子俊的态度非常坚决,摇摇头,说:“王老师!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请不要拒绝。”
徐子俊的话让王直非常为难,虽然两万块钱连沈少龙一半的律师费都达不到,更何况案子审理后,“黛美”方还赔偿了徐海路十万人民币的损失。但这只荷包可是徐子俊母亲的家传之物,其珍稀程度远远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看着王直一脸为难的表情,于子洋站出来打了圆场,“王先生!这是子俊一家人的心意,我觉得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