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腿上的绷带不是很显眼,但许襄还是一下子就看见了。
那猫竟然跟着她回来了。
欧铭转头问她,“姐,它好像很喜欢你?”
许襄皱皱眉,转身进了屋。
……
夜里,许襄做了噩梦。
梦境很真实。
潮湿闷热的地窖里,气味刺鼻的难闻。
她用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刻画出一条横线。
又用手抚过旁边那些横线。
一道接着一道,歪歪斜斜,每一道横线都代表着一天过去。
然后画面一转,她躺在床上,隆起的腹部阵阵剧痛,不会说话的白漠紧握着她的手,她能看见他头上的汗珠。
哇,一声,婴孩啼哭声炸耳……
“啊——”许襄从噩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太阳穴突突的跳,两只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样。
她捂着眼睛,气息乱了好一会,才打开床头灯,从床头抽屉里摸出药瓶子,颤抖着手倒出两颗药丸,就这么塞进了嘴里,干咽下去。
药丸在喉咙里溶解,苦味顿时充满整个口腔。
她细细的品着那苦味,就像是这四年来的
每一个日夜……
第二天一早,许襄在吃早饭的时候,孙惠问她:“今天还去纪老师那里画画吗?”
每一次,许襄给欧铭输完血,孙惠都会格外关心她,哪怕没话,也要找几句话说说。
许襄抬头,“什么时候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