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慢要明年了。”
赵旸想了想说:“我待会写一封信给他,让他给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
“范仲淹不敢不听你的话。”
“爹爹,苏美的事情要怎么办?”他再怎么生气,苏美已经了。
“通知他家里人,派人跟他家里人去把他接回汴京。”宋仁宗道,“朕会赏赐一东西给他家里人,恢复他的原职,让他风风光光地下葬。”这是宋仁宗能为苏美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赵旸点点头说:“能这样了。”苏美因为贬去外地而郁郁寡欢,那么接他回汴京,恢复他的原职,对他说应该是一非常的结局。“唉……”
宋仁宗听到儿的叹气声,伸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小孩不要唉声叹气。”
赵旸伸手挥掉宋仁宗的手,幽幽地说道:“我是替苏美可惜。”苏美的『性』很温和,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汴京里有什么吃的和玩的,他会第一时间买送给他。“他才四十岁啊。”
“是啊,他才四十岁。”宋仁宗叹息一声,“人不在了,我们在这可惜用。”
赵旸又叹了一口气。
“旸旸,你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嬢嬢,让她转告苏美的夫人。”苏美的夫人是曹皇后闺中密友。
三年前,苏美被贬去外地。他舍不得妻儿跟他一起去外地吃苦,就让妻儿留在汴京,还让妻儿等他回。
“,我现在就去跟嬢嬢说。”
坤宁宫里,曹皇后得知这件事情,是不敢相信苏美就这么病逝了。
“苏美才四十岁啊,他怎么就……”曹皇后语气沉重,“这让蕙兰怎么接受?”苏美的夫人杜蕙兰,是杜衍之女。曹皇后和她不仅是闺中密女,还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感情非常,如同亲姐妹一般。
“嬢嬢,你安慰吧。“除了安慰,有其他法了。
“苏美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曹皇后皱着眉头地说道。
“太过敏感脆弱了。”文人的心思都比较敏感,还是非常清,一旦事情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法接受,然后自怨自艾,活活地把自己作死。
曹皇后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我现在就派人去通知蕙兰。”
“嬢嬢,你要是不放心,我陪你出一趟宫吧。”苏美和他的夫人非常相爱。现在苏美突然病逝,怕他夫人接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
“天『色』已晚,今天不适合出宫,明日午我去苏家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
“。”
曹皇后把春玉叫了进,给她一令牌,让她立刻出宫去苏家,通知杜蕙兰苏美病逝一事。
因为苏美的突然病逝,用晚膳时,赵旸和曹皇后都有什么胃口。
用完晚膳,赵旸又陪了曹皇后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东宫。
在回东宫的路,曹许见赵旸心情还是不,就劝慰他说:“殿下,人已经死了,你不要太难过。”
“唉……我是又气又难过,毕竟……”说到这里,赵旸有再说下去。
“殿下,是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你再难过用啊。”曹许见过苏美,但是听了苏美的死因后,他对苏美有半点同情。“像他这样受不了一点打击的文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文人最是用,遇到一点困难就承受不住,然后寻死觅活的。“说到底还是太用。”
曹许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刻薄,但是说的非常对。
“殿下,你该做的都做了,是他自己不爱惜,你必要愧疚。”曹许虽然跟在赵旸边才两年,这两年他们朝夕相处,他对赵旸的『性』还是有了解,他知道赵旸对苏美的死,除了可惜和难过,还有对苏美的愧疚。
“我猜到他被贬去外地会郁郁寡欢,甚至有可能会死,所以在他临走前,才会那般叮嘱他,为的就是让他地活着,然后平平安安地回到汴京。”赵旸是想救苏美,但是还是有救下他。“以他的才能,再过几年,他还是能回汴京的。”
“殿下,你尽力了。”
“唉,算了。”他再怎么替苏美可惜,苏美不能活过。
“殿下,你不是不太喜欢文臣吗,为什么对苏美的死这么难受?”
“我是不喜欢文臣对武将的打压,对辽夏的屈服,但是他们不是毫无可取之处。”赵旸『色』认真地对曹许说道,“不少文臣还是有治世才能的。而武将们不是全都是可用之才。治理国家,不是靠文臣或武将就能治理的,而是要文臣和武将同心协力才能治,明白吗?”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了阿许错误的信息,让阿许认为文臣毫无可取之处,而武将要强于文臣。
曹许第一次见太殿下这么严厉地对他说话,一时间吓得有愣住了。
“阿许,我要的是文臣和武将同心协力,而不是文臣于武将,或武将于文臣,你知道吗?”
曹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殿下。”
“阿许,文臣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不堪。”赵旸抬手重重地拍了下曹许的肩膀,“以后在看待文臣面,不要一味地嫌弃,学学人家的可取之处。”
“啊?”曹许傻眼了,“学习文臣的可取之处?”
“阿许,你是我的伴读,日后会是我最重要的心腹,我希望你能有文臣的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