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
赵旸又长大了一岁。
此时,他坐在相国寺的廊下,正和空净大师下棋,下的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从一年前开始,赵旸每个月月初都会来相国寺跟空净大师学习佛法。如今,他跟空净大师已经学了一年多的佛法。除了佛法,空净大师也教了赵旸其他东西,比如说下棋、书法、丹青、乐器、医术,甚至兵法等很多东西。
空净大师除了佛法精深,很多东西也非常擅长。这一年多,赵旸跟着他学习了很多东西,让他受益匪浅。
“师兄,我赢了。”围棋下不过空净大师,但是下五子棋,赵旸时不时还能赢空净大师的。“师兄,我们再下一盘吧。”
赵旸是佛祖的记名弟子,他的师父是佛祖,所以不能叫空净大师为“师父”,只能称呼空净大师为“师兄”。
虽然名义上空净大师是赵旸的“师兄”,其实空净大师是赵旸的“师父”。这一年多,跟空净大师学习,赵旸越来越喜欢他这个“师兄”,在他这个“师兄”面前非常放松,不需要做任何伪装。
赵旸觉得他是穿越者身份,空净大师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从空净大师不把他当做小孩子看待这点就能看出来。
“好,我们再来一盘。”对赵旸这个“小师弟”,空净大师非常喜欢疼爱,也非常宠溺。
再来一盘五子棋,赵旸就输给了他的师兄。下完这盘五子棋,他们师兄弟俩又下起了围棋。
一开始,赵旸跟空净大师下围棋还伪装,毕竟他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如果表现出超出年纪的围棋水平就太古怪了。但是,他的伪装在空净大师不懈一击,空净大师直接让他拿出真实的水平来。就因为这事,赵旸猜到空净大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赵旸的棋路非常具有攻击性,只知道进攻,并不知道防守。上辈子,他给人的感觉是文质彬彬的,看起来非常温和没有任何攻击性,但是他内里是非常“凶”的,从他下棋就能看出来。
空净大师跟赵旸下棋,不单单是下棋,也在教他别的事情。比如说教他防守,教他变得“圆润”,教他不要一味的攻击。
棋盘如战场,在空净大师的教导下,赵旸下棋的风格不再那么尖锐攻击。他现在下棋,知道以守为攻,知道以退为进,知道圆润变通。
这盘棋犹如真正的战场,双方非常胶着,谁也不让谁。
这一年多,在被空净大师无数的“摧残”下,赵旸的棋艺又增进了不少。
这边,赵旸正在快乐地跟空净大师下棋。那边,福宁宫里,宋仁宗想儿子了。
这个月,赵旸去相国寺学习快十天了,也就意味着这个月,宋仁宗快十天没有见到儿子了。
去年,赵旸刚开始跟空净大师学习的时候,每个月只学三天。但是,从今年开始,赵旸每个月跟空净大师学习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三天变五天,又从五天变十天,还从十天变半个月。如果不是宋仁宗和曹皇后不同意,赵旸恨不得天天跟空净大师学习。
跟空净大师学习,不仅能学到很多东西,还学得非常轻松,毕竟他在空净大师不需要任何伪装。
宋仁宗跟韩琦他们谈完正事,聊起闲话来。
“唉……”
听到宋仁宗的叹气声,韩琦他们立马关心地问道:“官家,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仁宗摆摆手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太子去相国寺快十天了,直到今日也没有让朕去相国寺接他回来。”宋仁宗现在有些后悔让儿子跟空净大师学习。
官家原来是想太子了。
说实话,他们也想太子殿下了。
“官家,您可以直接去相国寺接太子殿下。”韩琦说完,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官家,我们可以跟您一起去相国寺接太子殿下吗?”
这个主意好。
宋仁宗听到这话,双眼一亮,一脸喜色地说道:“好好好,你们跟朕一起去接太子。”宋仁宗不敢一个人去接赵旸,怕被儿子嫌弃。他之前一个人主动去接儿子,就被儿子无情地拒绝了。并且,赵旸跟宋仁宗说,他叫宋仁宗来接,宋仁宗才能来接。他没有让宋仁宗来相国寺接他,宋仁宗不允许来相国寺接他。
但是,这次韩琦他们跟他一起去接旸旸,旸旸应该不会怪他,应该会乖乖地跟他回宫。
范仲淹捋了捋胡子说道:“臣好久没有相国寺焚香了。”
欧阳修点点头,附和地说道:“臣也好久没有去相国寺焚香祈福。”
苏舜钦点头说道:“臣正打算这两日去相国寺焚香。”
包拯说道:“臣也许久没去相国寺,明日跟官家一起去相国寺焚香。”
富弼言道:“臣明日也去相国寺焚香。”
“既然这样,明日下了朝,你们跟朕一起去相国寺。”
“是,官家。”
宋仁宗又跟韩琦他们聊了一会儿,这才让韩琦他们退了下去。
在福宁宫里,批阅了一会儿劄子,宋仁宗就去鸣鸾阁看望张美人。
三个月前,张美人怀有身孕,宋仁宗喜不自禁,想直接下旨册封她为贵妃。因为这事,包拯他们几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