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对于邪神而言,显然也是不同寻常甚至可以说是超出常理的。以温简言对巫烛的了解
这是一个傲慢而冷酷的神,是披着人皮的异类。
对他而言,温简言无疑是个渺小而脆弱的人类。
明明刚才在“主教”这一点上直截了当地揭穿了他,但却在毫无保留地接受了他的下一个谎言为什么
这一点温简言怎么都想不通。
巫烛“妻子。”
""
温简言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压下自己牙痒痒的感觉,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妻子。”
“你似乎对于我是你的妻子这一点毫不惊讶。”
温简言在妻子这次的咬字上,恶狠狠的加了重音。
他问∶
“为什么?”
巫烛似乎总算满意了。
“没有为什么?。”
他没有迟疑地回答道。
温简言∶“”
虽然他知道自己和家伙对话的时候,对方向来容易翟冲他的怒点,但是,居然能把他激怒到这个程度,也实在是少有了。
“不过,我确实好奇。”巫烛再次开口。
温简言压下自己心中冒头的暴躁情绪,抬眼向着对方看去。
两人的距离并不算太近。
面前的男人与他维持着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在他的身侧,粘稠浓重的雾气犹如触手般翻滚。他低下头,和眼前的人类对视。
黑暗中,那双灿金色的眼珠显得原始而邪性。
“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么,我们是否履行过伴侣间的义务?”
"!"
这个问题太过出乎意料,令温简言不由愣了一愣。
巫烛稍稍俯下身,他抬起手,这次,他并没有再次覆上温简言身上的纹路,而是托住了他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凉,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温简言的下颌。
他的视线落在温简言的脸上,一寸寸地仔细打量着。
在那双眼珠的注视下,温简言顿时背后一凉,一阵战栗之感顺着脊椎向上攀去,令他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
这个用词的选择,令他不得不多想。
对于人类而言,伴侣之间的该做的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问题是,对于巫烛这样的——鬼知道是什么物种——的存在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不太妙。
万一伴侣的义务是被吃掉,或者是其他一些什么人类脆弱生命无法承受的诡异献祭,那温简言觉得现在处境就会格外危险。
“得看您说的是哪种了。”
温简言牵拉起自己的嘴角,冲着对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你身上有我鲜血的味道。”
巫烛那双金色的眼珠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但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低下头,再次嗅闻了一下温简言的颈侧。瞳孔像是野兽般缩紧。
他轻声细语道∶
“你很美味。”
警钟在脑海中疯狂敲响。
面前的男人微微侧过头,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流露出异类才有的冷静和漠然。
他审视着温简言的脸,像是在端详心仪的猎物,又好像在步步紧逼,迫使对方露出慌乱的马脚。
“既然你是我的妻子,显然不介意我完成最后一步吧。”
巫烛抬起手,按在了温简言的颈侧,像是在感受他血管的脉动。
这可太熟悉了。
简直就是有智商的,加倍邪恶版本的德才中学内的巫烛啊!倘若不谨慎选择用词,他是有很大可能性会丧命于此的!
一旦涉及到活命,温简言的脑子就转的极快——
“当然不介意,不过,我似乎还没有回答您刚才的问题”
温简言放松了气力,任凭自己的下颌搭到了对方的掌心里,顺势向前一步,温热的躯体轻飘飘靠了过来。眼珠微眯,唇边带笑∶
"怎么说呢,虽然成为您伴侣的最后一步还没有来得及完成,但是嘛,人类之间的那种倒是做过不少。"
————当然,脑子越快,下限越低。为了活命,他向来无所不用其极。
青年的手指修长而柔软,悄悄地搭上了面前邪神的冰冷而苍白的躯体,带着若有若无的节拍,轻佻地触着。
巫烛动作一顿。
“甚至花样还很多。”温简言面不改色地说。
他握住巫烛的手腕,用温热的指腹磨蹭着对方的侧腕,顺着苍白皮肤上漆黑符咒的纹路,轻缓地勾勒描绘着。
"missionaryposition、doggystyle、ridingposition、binding、whipping"
他冲巫烛眨了下眼,笑眯眯地说∶
“想到想不到的,基本都做了个遍。”
巫烛面无表情停顿的时间似乎更长了。
温简言面上不动声色,但却在心里估算着自己已经度过的时间,以及接下来可能剩余的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