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挨,看上格外的令人恶心。
温简言咬咬牙:“跳。”
“三。”
“什么?”
几人一怔。
“二。”
苏成最快反应了过:“大家一起,快!原地跳!”
“一!”
同一时间,几人跃起又落下!
咚!
整个金属盒子剧烈地震了起,那金属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响声再度从响起。
“继续!”
黄『毛』爬了起,和几人一起用力蹦起,又重重落下。
“咔!”
悬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的电梯终于失衡,伴随着什么东西断裂般的声响,钢铁盒子再度猛地向下落!
备用电源闪烁着,整个狭窄的空间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
下落过程中,人们隐约听到了了什么东西被斩断似的声响,像是装满水的气球被挤压爆裂,发出令人反胃的诡异声响。
“哐——”
失控般的坠落在一声巨响中终结。
“滋滋。”备用电源再次亮起,照亮了电梯内的空间。
几人挤在电梯的一端,惊魂未定地面面相觑,然后抬眼向着另外一端看——
咕噜噜。
三颗惨白的头颅滚在地面上,被从半中间齐齐斩断,四面都溅着某种半透明的黄『色』『液』体,嘴巴一开一合,那苍白的,仿佛蛞蝓般的脖子还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蠕动着。
像是还没有。
可实在是太恶心了。
“……”
几人纷纷『露』出厌恶的情。
温简言俯下身,试探『性』地用脚尖转动着它的脑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苏成脸『色』有绿,似乎还没有从这种反胃的感觉中缓过。、
他看向温简言,道:
“你发现什么了吗?”
温简言扭头看了过,深吸一气,说道:“是的。”
“这些应该都是平安疗养院内的病人,”他指了指脖颈一侧,靠近动脉的方向:“你们看这里。”
在那片黏糊糊,苍白的皮肤之上,隐约可见一些的。
“平安疗养院的镇定剂就是从这里注『射』的。”
他的脖颈上也有着类似的伤。
卢斯的脸『色』也不太好:
“也就是说,主播有可能也变成这个样子吗?”
“我不知道。”温简言凝重地说道。
是……
有可能。
正在几人交谈之际,眼前的电梯门突然缓缓的敞开了。
他们都是一怔,反『射』『性』地向后一退。
这次,外面没有再出现任何脸——恰恰相反,外面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空『荡』『荡』的,寂一般的黑暗。
却没有任何人感到丝毫的轻松。
温简言扭头向着一旁的楼层显示器看。
【-1】
在一片黑暗之中,这个数字看上格外的不祥。
要知道,地面下负一层和负二层关押的病患,可都是高危,就连一层都变得此危险,负一层和负二层会变成什么样子……
温简言很难想象。
这电梯内外的地面正好持平,不需要再像刚才一样往外爬了,是,外面那浓重的,化也化不开的黑暗却带了强烈的心理压力,两相对比之下,就连这个盛着三颗脑袋的电梯间都显得格外安全了。
“……”
温简言深深地吐出一气,抬手抹了把脸,率先打破了寂:“我们也不能待在这里。”
根据电梯的损坏程度,内的缆线应该已经断了,只能继续往下落,而无往上升。
想要前往教堂,就必须前往负一层的楼梯,再通过楼梯前往一楼,从一楼后面的门往后,离开疗养院的主体建筑,入中庭。
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负一层,温简言感到背后发『毛』,胃也隐隐抽搐起。
他摈除杂念,硬着头皮说:
“,吧,我大概知道怎么。”
在温简言的带领下,一行人向着黑暗中发。
手电筒的灯光是那样的微弱,在浓墨般的黑暗中作用微乎微,只能勉强照亮眼前数米的道路。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靠近电梯的楼梯不能——果电梯附近是巢『穴』,那么,从这边的楼梯上,他们的境遇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冒险穿过一整层楼,从另外一边的楼梯往上。
这一层和负二层的格局类似,长长的廊被一扇扇铁门隔开,是,每个病房之间的间隔并不像负二层那样长,也就是说,这一层楼关押的病人数量应该远胜于负二层。
很快,他们『摸』到了第一个病房的附近。
温简言大着胆子,用手电筒向着病房内照,灯光之下,病房内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他压低声音黄『毛』:“里面有人吗?”
黄『毛』看了几秒,摇摇头:“没有。”
虽然他们暂时还没有遇到任何病人,温简言心中还是不自主地一沉。
他最不想见到的情况出现了。
负一层的病人能够自离开病房,也就意味着……负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