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条不紊,除了个别从桌面上消失的物件之外,几乎很难看出01号曾经在这里大闹过一场。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桌前,似乎在低检视着什么。
听到大门被推动的音,他抬起那双绿『色』的眼眸,透过架在鼻梁上的薄薄镜片看了过来,神情平静,唇边带着一点温的笑意。
瑞斯医生的视线落在温简言的身上,嗓音低沉而柔:
“啊,是您。”
“很高兴您能接受我的建议,来诊室接受检查,”
他将中的东西放,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椅腿在地面上滑动,发出令人心一紧的刺耳摩擦。
“您是到哪里不舒服吗?”隔着镜片,那双绿『色』的,毒蛇般冰冷的眼珠被镀上了层虚伪的温柔之『色』,几乎显体贴而关切:
“是否需要我为您做个全身检查?”
【诚信至上】直播间:
“?”
“?”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副本改变了我,还是我的思想本来就点问题……这个全身检查为什么听上去好像怪怪的?!”
受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温简言的神经本能地紧绷了起来。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滴水不漏的亲切微笑,抬眼瑞斯医生对视着:“谢谢您的关心,不过,全身检查就不必了。”
“我之前在地二层受到了病人的袭击,所以被通知来治疗室检查一而已。”
青年歪了歪脑袋,抬剥开自己被鲜血浸湿的领口,『露』出自己苍白的脖颈锁骨,『露』出烙在自己锁骨上的那个咬痕。
瑞斯医生垂眼,视线落在温简言的脖颈之上,碧绿的眼眸微深。
温简言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不放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只是皮外伤,稍微处理一我就能回去工作了,对不对,医生?”
短暂的沉默过后,瑞斯医生微微勾起唇角,点点:
“对。”
他回过神,拉开柜门,从中取出了酒精纱布等等应急用品,然后转过身,将它们放在了一旁的铁质托盘上。
“过来坐。”
瑞斯医生指了指面前的铁床。
温简言的视线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铁质的,能够动调节上高度的束缚床,脚处都着皮质的束缚带。
“……”
自己曾被绑在上面的糟糕回忆涌入脑海。
“非常抱歉,”瑞斯医生歉意地说,“之前个病人在治疗室里大闹一场,不仅弄坏了很医疗设备,而且还我这里仅的椅砸的粉碎,恐怕现在只能麻烦您坐在这里了,您不介意吧?”
“……当然。”
温简言咬牙笑了笑,迈步走了过来,在铁床上落座。
“解开衣服,请。”
瑞斯医生一拿起酒精,一边平静地说道。
温简言没异议。
他垂眼,抬灵活地解开扣,一个接着一个,衣领随着他的动作散开,『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线条紧实的肌肉轮廓。
镜片之,蛇一般的视线冰冷而粘腻,随着青年的动作蜿蜒游动,像是蛇信般『舔』舐着对方暴『露』在灯光的每一寸皮肤。
很快,温简言将扣解开了一半,『露』出自己受伤的肩膀。
那咬痕很深,但已经不再向外淌血,半干涸的血迹凝固在皮肤之上,刺眼的鲜红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着,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看上去十分怖。
“无论如何,谢您预料到负二层发生的『骚』『乱』,其他员工及时赶到,这才我我的同伴救来。”
温简言微微侧着,任凭对方量着自己伤口。
他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珠透过睫『毛』的缝隙,自而上地看向距离自己只咫尺的医生,态度真诚,状似无意的问道:
“您是怎么猜到地二层会出事的呢?”
“一个高危病患在袭击我之后逃离了,我只是猜想他能会回到自己病房的所在地而已。”瑞斯医生用镊夹着棉花沾了沾酒精,面『色』不变。
他抬起眼,用那双绿『色』的眼珠,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青年:
“所以,是哪个病患袭击了你?”
温简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及回答,一秒,刺激的尖锐疼痛从伤口处传来,猝不及防间,伴随着急喘,一嘶哑的惊叫被从喉咙深处『逼』了出来。
他几乎差点从椅上弹起身来,前额渗出一点冷汗,生理『性』的泪水分泌出来,沾湿了睫『毛』。
瑞斯医生凝视着面前的青年,中的镊夹着沾着鲜血的,被酒精浸湿的棉花,唇边带着浅笑,不紧不慢地说:
“能会点痛。”
“……”
点?
点?!
温简言咬紧了牙。
而且这提醒的未免点晚了吧?
冰冷的酒精触碰到伤口,尖锐的疼痛再一次袭来,不过,这次温简言了心理准备,他一不吭地任凭对方自己的伤口消着毒,眉间狠皱着,从脖颈到肩膀的整片皮肤都本能地紧绷起来。
治疗室内充盈着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