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劝妈和我搬离这个伤心地，但是，每次我提这件事，她就会大发雷霆，即使为了她，我也得……”
青年尾音颤了下，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他抿着唇，长长的眼睫在白皙的面孔上印下点阴影，看上显得有几分隐忍不发的脆弱感。
陈默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小兄弟，我们定能找到这切发生的原因的，到时候，说不定你的母亲就能恢复正常了。”
温简言抬眼，眼底带上了几分感激：“谢。”
从开始就沉默不语的苏：“……”
他不忍直视地缓缓移开视线。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简言简单地回答了几个关于1304房间内的问题，他给出的答案基本上和那个邻居最开始透『露』的没什么区别：
1304家四口被毒死在家，尸体被住在的母亲发现。
如果主播追问案件细节，就以案件仍在侦破，警方没有向受害者家属透『露』刑侦过程为由搪塞过去。
如果他们追问周秀清家庭内部的关系和案件发生前不寻常的事件，温简言就回答自己在外地工作，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他们家联络了，在案件发生之才赶回来，所以这些并不清楚。
【诚信至上】直播间内：
“家伙……我从来没见过个人能自己伪装出来的身份这么答如流的……”
“绝了，不愧是你啊狗骗子，居然内部逻辑还都得上，这是什么圆谎小才！”
“真的，我都要恍惚以为他就是这栋楼的住户了……”
“草啊，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是有什么脸给自己的直播间名叫诚信至上的！”
“介意……我们去1304里看看吗？”
陈默问。
温简言：“当然不介意。”
在简单互相交换过信息之，陈默扭头看向他主播：
“那我们先去1304，然再去1306，你们觉得如何？”
“没有问题。”
他几个主播纷纷点头同意。
人推开1304的走了进去。
这些主播毕竟最低也是c级，他们的动谨慎而小心，很显然已经不是次做这种事情了。
1304内的电灯已经坏掉，窗户也被砖块封死，里面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浑浊臭味。
走在最前方的几个主播纷纷打开了手电筒，借助着手电筒发出的光亮在房间内『摸』索着前进，温简言没有掏手机，只是不远不近地缀在队伍间，低调地跟着他们往前走。
很快，厨房里传来声惊呼。
温简言此毫不意外。
他转过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几个主播以袖掩鼻，围在餐桌前，低头检视着桌上已经腐烂的食物。
而餐桌旁的四个位置……
空空『荡』『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三个面带微笑，面容惨白的纸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样，只剩下四张空空『荡』『荡』的椅子。
温简言怔。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陈默扭过头看向温简言：
“小兄弟，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温简言回过神来，自然的声音回答道：
“我妈直以为哥哥还活着，所以经常会前来送饭，我之前发现了回过来收拾，但是这段时间直在外面奔波忙着处理丧事，所以没有及时处理。”
得到答案的主播们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分散开，开始在房间内寻找线索。
温简言提高了警惕。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步伐，小心翼翼地在房间内踱步，视线在黑暗的角落搜寻着，寻找着那三只消失的纸人。
“……草。”声压低的暗骂从厕所的方向传来：“你们快来看！”
主播们视眼，纷纷聚集了过去。
厕所的大开着，狭窄的空间被几道晃动着的手电筒照『射』着，里面的布置分毫毕现。
两只纸人躺在浴缸里，男女。
女纸人惨白的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而男纸人脸上的五官则被猩红的笔凌『乱』涂花，空洞呆板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厕所口。
“这里……像有什么东西。”
男『性』和女『性』纸人的手似乎各自攥着什么。
苏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掰开男『性』纸人的手掌，从各掏出个小小的黄『色』纸团，而王涵宇则是打开了另外个。
纸团展开的沙沙声在窄小的空间内响。
“上面写着什么？”个主播问。
王涵宇手里拿着那只女『性』纸人手的纸团，将纸上的话复述出来：“家人永远在。”
苏顿了顿，才有些艰涩的将自己手的那句话复述出来：
“……让那个疯婆子滚去地狱吧。”
“喂！谁在那里！”
突然，伴随着手电筒的晃动，声呐喊从1304的口传来：“快出来！”
靠近口的陈默最先走了出去：“不意思，我们是征得了这家主人的同意……”
来人手持手电筒，皱眉答道：“这里可是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