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苻健脸上也在笑,内心里却是无比警惕丁零人的不知廉耻。他也不想想自己,似乎也没将廉耻和道义看得多重。
很快,氐族人和丁零人要撤军的消息就被通告了白库,气得他暴跳如雷又没什么办法。
“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呢?”白库摔了很多东西,幸运的是东西基本是铜器,不是什么易碎品:“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极度打击军心士气吗?”
“丁零人毫无廉耻之心,与他们结盟本来就应该慎重。”罗云是西域人,就像大多数的西域人一样,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廉耻和信义,不过对别人和自己的标准是不一样的。他恨恨地说:“应该禀告国王,小心丁零人和氐族人。”
是罗云窥探或察觉到苻健和库乐的打算吗?并不是。是他心怀恨意之下的随口那么一提。
白库还在想着开什么价码让苻洪和库乐放弃撤离,都还没想好什么价码合适,却是接到汇报,说是苻洪和库乐带着人马走了。
“完蛋了!”罗云的脑子并不傻,要是傻也干不出袭击龙会并杀死,杀了龙会之后还没自立为王,是重新拉起了白家的大旗。他满脸的铁青,说:“他们一走,那些部族肯定也会跟着走。”
在那荒茫美丽马拉戈壁有一群草泥马,它们活泼又聪明,它们调皮又灵敏,它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它们顽强克服艰苦环境。
噢……,卧槽的草泥马!
噢……,狂槽的草泥马!
白库已经开始在讴歌一个叫马拉戈壁上有着众多的草泥马,吼出的声音足够响亮,重复着马拉戈壁上的草泥马一群又一群的奔跑而过。
除了讴歌,白库什么都阻止不了,别说是龟兹,西域没有任何国家敢得罪西高车。现在的情况更复杂,不但不能去恶了西高车,连那些跟着跑的部族也不能追究,相反是要拉拢。
“能不能让匈尼特或悦般直接出兵?”罗云刚才去干全军撤离的安排,重新见到白库的时候提了一个建议,后面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匈尼特和悦般都不愿意与波斯交好的汉人重新进入西域。”
目前的国际情势是牵一发动全身,汉人点亮了足够辽阔的地图,可不是只窝在东亚,致使世界岛的国与国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匈尼特和悦般都是有北匈奴后裔的国家,那些北匈奴后裔还有话语权,要是刘彦不取个“汉”的国号,他们对刘彦进军西域也仅是会抱着警惕心态。可是刘彦不但取了个“汉”的国号,还一再宣示要再现汉人荣光,他们就对刘彦进军西域不但是心生警惕,变成了必须阻止。谁让北匈奴与汉人是绝对的大仇不共戴天,双方就是那种一旦遇上,只有一方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死仇。
不止是远古的仇恨,匈尼特和悦般是处在波斯萨珊和汉国的中间,要是汉人重新控制了西域,结盟的汉国和波斯萨珊接下来会干什么,用屁股去想也知道,那就别怪匈尼特和悦般阻止汉人重新掌控西域了。
现实情况挺简单的,匈尼特和悦般的关系还算不错,然后是波斯萨珊与匈尼特、悦般长期有冲突,匈尼特就和悦般形成盟友关系共同对抗波斯萨珊。
等待匈尼特和悦般知道汉军与萨珊结盟并西进,匈尼特和悦般就不得不扶持西域,他们的选择是就近的龟兹,之前商谈对象是龙会。
龙会被杀,白家重新成为龟兹王族,对匈尼特和悦般来讲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白家愿意对抗汉人,他们就扶持龟兹。
要是白家不愿意对抗汉人,匈尼特和悦般就会找一个愿意对抗汉人的西域国家来扶持,可以是焉耆,也能是于阗或疏勒,除却龟兹、焉耆和于阗、疏勒之外,其余各国就是比较差劲的选择。毕竟以上四国才是目前西域的大国,其余国家真的是太弱,基本没有扶持的价值。
汉人西进不止是匈尼特和悦般人紧张,西域各国中的绝大多数肯定也是惶恐不安,再来就是西高车不得不做出应对了。
西高车在数年前就与汉军发生过交战,近年来的边境冲突也没有断过,尤其是汉国开始扶持柔然之后,西高车对汉国的敌意达到巅峰。
很恰巧的是,苻洪选择西高车投靠,苻洪将汉人的野心尽数告知,使西高车的丁零人知道哪怕是自己安安分分也不会安生,只要汉人觉得有必要必定是会对西高车动手。
已经是在交战状态,西高车肯定是选择一不做二不休,他们连犹豫都没有就赞同了苻洪的建议,不但出兵柔然,还出动两万骑跟着苻洪到了西域。
龟兹扛起了抗汉的大旗,得到了来自匈尼特、悦般和丁零人的扶持,白纯还在牵桥搭线想让匈尼特、悦般和西高车形成同盟。
白纯当然不是想要当好人做好事,他清楚单单依靠西域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汉人,别说是西域各国尔虞我诈,就算是西域各国真的精诚合作,哪怕是能够挫败汉人的一次、两次、三次……的西进,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要是匈尼特、悦般和西高车掺和到西域一起阻止汉人西进就不一样了,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