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差掰过来。
所谓的“黄老学说”就是啥玩意都不干,那是儒家的一种抹黑。黄老学派作为“执1政1党”要真的是什么都不干,西汉的文景之治就根本不可能出现。而“黄老学说”被汉孝武皇帝刘彻抛弃,纯粹就是当时的黄老学派认为应当推迟对匈奴开战,真正全面做好准备再向匈奴开战,可急性子的刘彻压根就等不了那么久,再来也是刘彻极度不喜欢黄老学派的那一套按部就班(凡事有计划)。
任何一种显赫过的学说都不会是一无是处,是适应于当代的一种治世手段,如战国法家兴盛,又有汉初黄老成为显学,甚至是儒家的崛起也是时代的召唤。
刘彦对于不合格的官员并不严苛,采取的是降级到下面去锻炼,真有不少是经过锻炼之后成为一名能干事的官员,烂掉的就是一再降级。他对犯法的官员却是一点都不宽容,最轻的也是到某处边关修地球,直接砍了反而是便宜那些家伙。
现在的汉国已经不是那么缺知识分子当官了,那是一个国家崛起之后的一种普遍现象,种桃树的人会缺,就是从不会缺摘桃子的人。
“咳咳……”吕议可不敢再让桑虞‘带节奏’,赶紧转移话题:“新长安建设速度很快,最迟可在明年冬季建成。”
新长安不会建造城墙,只有宫城范围需要有宫墙,在大量劳动力的加班加点之下建设速度的确很快。
汉国现在已经完成驱逐胡虏,刘彦却是迟迟没有登基,他本人好像不太急切,可有的是人急,不止是百官,百姓其实更急。
诸夏文明是需要领头羊的一个民族,长达一两千年里面对皇帝的需要几乎是深入骨髓,真不习惯没有皇帝的日子。
有百万劳动力在为新长安的建设挥洒汗水,有来自于徭役,更多是被雇佣。
徭役是一种义务,包括当兵和干活,先秦还需要自备干粮,先汉之后吃喝国家出,甚至某些干活的徭役还有工钱(始于刘彻这个善财童子)。
刘彦统治下的汉国,百姓被征发徭役只有时期延长才能得到工钱,吃喝却如先汉取于国家,却是加了个分发衣裳,结果是各国使节团进入汉国之后,不管是修路的,还是在修城的,服装都是统一,使各国使节团误认为正在劳动的百姓也属于军队一员。
那些负责修路的百姓其实也就是那个样子,修新长安的则是不同,他们已经得知城市建成之后自己也能入住,是当成自己的家来干活。负责修宫城的百姓更是热情,他们盼有个皇帝已经盼了不知道多久,知道新长安落成就是大王进阶皇帝的时间,都是卯足了劲在干活。
“比预想中快了差不多一年……”刘彦本来是打算用三年的时间来修建新长安,并不知道百姓的热情有多高,敲打道:“不可压榨民力,若是让寡人知晓有谁如此作为……”,用着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众臣。
被刘彦扫视的人都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他们是有催促的行为,但并没有进行压榨,从工伤等数据完全能够判断得出来。
桑虞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解释,看数据比千言万语更合适。他先讲了一下工伤方面的数据,后面将话题兜回来:“王上,说到学说,臣能否多言两句?”
近期刘彦已经不止一次念叨属于他的“美人”在哪里,中枢重臣没一个耳聋,他们还有意向更多人的传播,还活着的学说、学派是有一个算一个都亢奋了起来。
桑虞说的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套路:“王上何不下诏招贤?”
正式的称呼其实应该叫《求贤令》,有历可载的第一份《求贤令》出自秦孝公,随后各个朝代想要有所作为的君王或是枭雄也都那么干过。每每有《求贤令》问世,拥有志气的人都会前往应征,也出现过相当多的大能力者。
霎时间,刘彦是一个愣神,不是别的,是惊讶为什么由桑虞来提这一茬。
都说了,北方经过胡虏的肆虐早就成了文化贫瘠之地,有文化的人都是逃向了南方,要是招贤令一出,得益最大的肯定是南方居多,桑虞这个北方系领袖之一可不是要坐蜡?
“招贤?独尊儒术后,能称贤者唯有大儒。”刘彦多多少少是意动,就是有自己的忧虑,说道:“儒家众门徒已经丢掉了治世济民的初衷,成了一帮只会往上爬的官虫,寡人召来何用?”
众人听后脸色各自不同,自认为兵甲门徒的众武将连掩饰都没有自己笑出声,连同一些觉得自己是法家的人也在笑,只剩下一些认为自己是儒生的人一脸尴尬。
“这个……”桑虞不管之前是什么,反正成了国家的大法官开始觉得自己是法家一份子,完全是不怕事情闹大:“众士人盼如甘露,王上何不从之?”
其实刘彦现在都明白过来了,儒家早就不是纯粹的儒家,尤其是东汉豪族政治盛行,自东汉学阀就开始成形,不管是什么学说都成了“家学”,导致的是相关思想也多,那就是为什么汉末诸侯混战会出现那么多儒生却不干儒家“拿手活”的原因,连带西晋之后的儒家也是越跑越偏。
吕议总觉得桑虞有阴谋,就是谈不